随意的用脚一踢,几块散落的百斤大石块就被踢飞到五六丈之外,随即以戈为剑,边舞边吟: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甲士盾戈,骖轫戈兵。铿锵将士,即克黑风。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一通淋漓尽致的戈舞后,乙浑身大汗,只觉精气神格外饱满,就连一身膂力都达到三千六百斤以上。
“呼——”
乙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仔细感受身体的每一处细微变化,心中惊喜道,
“八品异兽肉果然不得了,仅仅吃了小半斤,再加上两三斤九品兽肉,就能增加这么多力量,看来以后不用再抱着三尺饭盆吃饭了。”
“翩翩公子,心忧家国,歌以咏志,令人敬佩!”
长亭旁通都大道上,远远传来一声喝彩,引起乙的注意。
只见三辆战车隆隆而来,为首一辆战车站着一名缁衣玄冠的上士封爵,身边两名甲士随身护佑。
另外两辆战车上,也各自有四名衣甲俱全的战兵,三辆战车之后又有三十六名私军手持盾戈。
此时天色刚刚亮,通都大道上这是第一批经过的人马,柴勇不敢大意,召集槐丘里民兵也都列阵防备着。
不过这名上士显然是非常守礼之人,在距离百丈处就下令收起兵器,在五十丈外就下车步行。
当他看到收敛起来的三十多具商队残尸,还有豚氏四名死去的家仆尸体,神色变得非常沉重。
再看到被杀死的血狼部野民、兽师尸体以及数十头被剥皮的荒狼尸体,眼中更多的是震惊。
“在下牛犇,是这野牛亭亭长,近日京畿变乱频繁,没想到血狼部野民竟在距离国都九十里处作乱,还好公子将这些野民盗贼剿灭。”
眼前这位上士,跟茂盛这种风度翩翩的封爵形象极大不同,面色古铜色,高大健壮,尤其是气质更像是一名军人。
乙面带笑容迎上前,作揖回礼道:“牛犇上士多礼,在下不过是茂丘亭上庶士而已,当不得公子之称。”
“阁下居然只是上庶士?”牛犇明显不敢相信,他疑惑地指着旁边的柴勇等槐丘里民兵组成的军阵,“既然只是上庶士,为何阁下有这么多私军呢?”
“这个可不是我家私军!”乙看了眼还在警戒的柴勇等人,解释道,
“自从年前京畿之地多动乱,异兽、野民时有袭扰,槐丘里的村民就自发组织民兵自卫,这次来国都也是大家自愿结伴而来。”
“民兵?果真是民兵?”
野牛亭亭长牛犇满脸不敢置信,一副虽然知道你在骗我,但我还是装作相信的样子,
“呵呵,槐丘里果然是人杰地灵啊,区区村民组织的民兵,居然气势、实力都不逊于我这上士私军。”
哪怕知道乙不过是一个上庶士封爵,身为上士封爵的牛犇,依然没有任何失礼的举止,反而更加以礼相待。
牛犇当然不是傻,而是注意到眼前少年仅十五岁,虽然只是上庶士,却能笼络这么一批厉害的民兵,更杀死这么多血狼部野民、荒狼,日后至少也是一个上士封爵。
“你就是这野牛亭亭长?”
东门虎、东门豹两人过来较晚,得知这名上士的身份后,顿时勃然大怒,愤怒的瞪着眼睛质问道,
“既然你是亭长,为何昨晚我们在此激战大半夜,却迟迟不见你野牛亭有人来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