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卫军从来都只从邢侯宗室子弟和亲信子弟中招募,三师士兵也要非常可靠的士爵子弟。
即便是要求最低的城卫军,所有士兵也必须是京畿之地内,世代为邢国国人的良家子,我这种他国流亡之人根本没有加入的机会。”
“居然这么严格?”乙终于明白为何公孙武如此修为,却只能给淳于氏家的商队做护卫了。
“其实凭我这身本事,还有两条路可以走!”公孙武面无表情道,“第一条就是投靠某位卿大夫做门客;第二条路则是前往北疆边城做边军。
但母亲是不愿我做卿大夫门客走狗,想让我去北疆参军,但我顾虑母亲身体病弱不愿远离。”
乙顿时明白过来,公孙武也看出来自己意图招揽他的意思,委婉的用这些话拒绝可能的招揽。
大牛这傻孩子却没有听出来,他挠挠耳朵建议道:“这样不如让我家主人聘用你作为槐丘里教习。
这样既不用当卿大夫家的门客,也不用跑到北疆边城这数千里之外,距离国都只有一百八十里,随时可以回家探望母亲。”
“你这憨货!”乙没好气的拍了大牛的脑袋一下,训斥道,“公孙兄的母亲,连他给卿大夫做门客都不愿意,怎么会屈尊前往咱们槐丘里?”
说完又对公孙武歉意道:“公孙兄别介意,大牛这家伙满脑子都是腱子肉,出门都不带脑子的。”
公孙武看着一脸委屈的大牛,不由露出一丝笑意:“上庶乙倒是不须如此,你我一路上投缘。
若不是因为母亲病弱,需要在国都长期服药医治,我倒是真的想去你那里做一个教习。”
闲谈间不知不觉绕过一个路口转角,公孙武指着一条十尺宽的小巷子,满是对回家期待的微笑:“这条小巷子最里面的小院子就是我家了。”
刚刚走到巷子口,就听到一阵泼妇骂街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劝却又被那泼妇的声音骂回去。
“骚贱浪荡的小蹄子,整日勾引我家夫君,不就是妄想嫁入我家门么?今日给你面子却还故作正经······”
公孙武顿时面色大变,快步匆忙走进小巷子,乙也心中猜想到什么,紧跟在其后。
只见小巷子最里面的小院门口,一个衣着锦绣满头饰品的肥胖妇女,指着公孙武家的院子破口大骂不休。
几名想要劝阻的邻居,都被这妇女骂回去,一看到公孙武立刻跑过来道:“小武,这泼妇最近每天都来辱骂你母亲,昨天姜姬都被气病了。”
“母亲被气病了?”公孙武满眼愤怒的盯着肥胖妇女,却又顾忌什么,强忍着怒气往自家院子跑去。
那名泼妇也看到公孙武回来,却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拦住去路,口中肆无忌惮的大骂道:
“小崽子回来我也不怕,若是不将你母亲嫁给我家夫君做小妾,你们就别想在国都呆下去。”
乙刚才对公孙武母亲非常尊敬,听到这番话顿时怒不可遏:“真是无耻之极的泼妇,没听说还有强行娶别人母亲做小妾的。”
既然公孙武心中有顾忌,干脆毫不犹豫的飞起一脚,将这泼妇踢飞到两丈外,重重的撞在公孙武家的院门上。
“噗——”
泼妇吐出一口血,靠着一身肥肉的缓冲居然还能爬起来,那院门却经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击。
“哐——”陈旧木料制作的厚厚院门,重重向院子里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