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蝉吞着口水接过煎饼,“你人真好,等我做了皇帝便要你做跟班……呜呜……”
“别胡说!”老妇捂着小蝉的嘴笑着对大贺道:“小孩子不晓事,信口胡柴,小哥儿莫要当真!”
大贺笑道:“我怎会当真,给皇帝做跟班是要断子绝孙的,我才刚刚的成亲……到了,这就是李兄刚租的宅子!李兄,伯母和嫂嫂她们到了!”
院门开着李桥正拿着扫帚在院子里面洒扫,闻声丢下扫帚就跑出了来,不等他到马车跟前,小蝉就高呼一声“舅舅!”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李桥伸手双臂将小蝉接住,“好久不见,小蝉又长高了!”
他放下小蝉又冲着马车拜倒,老妇摆手道:“拜什么拜,还不扶为娘下车,腿都坐麻了!”
李桥扶着老母妻子下了车,对驾车的汉子道:“这一回劳烦赵兄了!”
“劳烦什么,家里刚收了糜我也是要到进城来卖的,我还要去南市卖粮天黑前得赶回家,就不和你多说了。”
“慢着!”李桥奔回屋里出来的时候手里已是多了个沉甸甸的麻布袋子放在了马车上,“这两年我不在家,多亏赵兄照看家里日子方能过得去,这些是小弟一点谢意。”
车夫拍了拍麻布袋子,“好家伙,这不得有五贯钱!”
“小弟得了贵人赏识,赵兄切莫推辞。”
车夫笑道:“你既是发了财我这个做兄弟的合该沾光,我就不客气了!”
目送车夫离开,李桥就带着家眷进了院子,老妇左右打量一番,“这么大个院子每月租金怕是要不少钱吧,咱们有个遮风躲雨的地方就行了。”
“阿娘放心,儿得了贵人赏识不然哪有钱给赵三,你只管安心的住着,我接母亲进城就是为了享福的,不然不如呆在乡下。”
“说的没错,进城就是来享福的!”院子外面有人大声附和,接着就见阎维和张不二进了门。
阎维指着李桥道:“李桥啊李桥,你既然要接家人来何不提前给我说一声,我也好放你几天假。若不是刚才出门时碰上大贺我都不知道,这位就是伯母吧?”
阎维上前一步躬身一礼,“小可阎维见过伯母。”
李桥连忙的介绍道:“这位就是雇我做事的阎公子,阎公子是阎相公的孙辈。”
李母哪里晓得阎相公是谁,给他儿子发钱的就是贵人,她连忙的屈膝回礼,“老身这儿子是个粗人,他若是有不对的,公子只管告诉老身,老身定重重的责罚他!”
李母又把儿媳拉过来道:“这位是老身的媳妇!”
阎维一拱手,“见过嫂嫂!”
陈氏屈膝一礼,“公子请屋里坐,我去给公子烧水喝。”
“不必麻烦了……那个小娘是李兄千金吗?”
李母笑道:“桥哥儿夫妻尚未有子女,那是老身的外甥,小蝉过来见过阎公子!”
小蝉闻着跑过来脆生生的道:“小蝉见过公子!”
张不二笑道:“这小丫头真是伶俐俊俏……咦?阿郎,她和你长得好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兄妹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