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本部埋头苦修数月,出来后又是接连几场大战,诺夏已经许久没关注过自己的数据面板。
与半年多前相比。
各项属性都有明显提升,尤其是耐力,增长了足足三点,成长速度远超另外两项属性,这也只能让诺夏感慨,自己在这方面确实就是独具天赋。
值得一提的是。
在所有战斗技能中,他的格斗搏杀能力,第一个突破到了大师级。
这项技能的提升,可是走不了捷径的,诺夏也是在地狱修行与实战磨砺中,一步一个脚印累积上来。
直到这次与凯多的鏖战之后,才终于茧破成蝶,达到了世界最巅峰的水准。
“也不知道何时,我的武装色霸气,和见闻色的评级,也能突破到大师级。”
诺夏目光微闪,心中期待。
哈尔岛事件之后,外界疯传他与凯多打成平手,轰动不已,但说到底,其实他是从头到尾都被压在下风,若非赤犬支援及时,最后必败无疑。
不过也正是这一战,让他对如今自己的实力定位,了解更为充分。
依仗着世界顶级的雄浑耐力,各种减伤的被动技能,还有响雷果实的高速瞬移;
放眼整个世界,他已然能和任何一位顶级强者正面交手,并在短时间内做到五五开。
哪怕是强悍如白胡子,这个号称世界最强的男人,想彻底击垮自己,不花上个几天几夜工夫,也是白日做梦。
而放在海军内部,横向对比过去。
他如今的实力,可以说已经完全领跑于年轻一辈,哪怕是年龄长上一轮不止的赤犬和黄猿,都要被他稍稍压过半头。
“大将的位置,应该是稳了吧?”
诺夏饶有兴致地捏着下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不过编制制度摆在那里,到时候空缺的位置就三个诶……”
他升职是八九不离十了,可有了他这个外来者的横空插入,原本的顶上三大将,可就必然会有一个被淘汰出局。
会是哪个倒霉蛋呢?
还真是不好猜……诺夏摇摇头,算了,这个难题,就交给上头的人去苦恼好了,估计他们到时候也得纠结好一阵子吧。
他目前要做的。
是继续专注提升自己的实力,除了已经逐渐摸到门槛的双刀流剑术外,也要早日将武装色和见闻色霸气,也提升到大师级。
等到双色霸气、剑术全都达到大师评级的那天。
也自然就意味着,凯多这种层次的敌人,和自己的差距将会被悉数抹平,而他也将成为真正的六边形战士,和正式踏足世界最顶尖强者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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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鹰号又继续在新世界航行了数天。
这几天里,诺夏又兴冲冲地开始了二十四小时连轴不停转的地狱修行,还经常有事没事,就离开军舰,去附近的海域试验下大规模的雷系技能。
导致时不时的,天空就会乌云汇聚,电闪雷鸣,甲板上轮值的海兵们,仰头望着这惊人的天象惊叹不已。
这让本来只想着摸鱼休假一阵子的青雉浑身不得劲,最后终于在太阳伞下坐不住,被逼得丢下漫画,也加入了苦修行列。
而这种氛围,就像是病毒一样,迅速感染了两艘军舰上的所有人。
从普通士兵,到将校军官,一个接一个地加入了进来。
尤其是诺夏的两个副官,少将鼯鼠和准将鬼蜘蛛,他们两个在之前的哈尔岛战役中,联手都没能拖住断臂的赛娜,被打的重伤半死昏迷过去。
若不是赛娜急着去支援奎因围攻青雉,恐怕他们俩的性命,就当场交代在那里了。
相比之下。
身为老大的诺夏,明明强悍到都能和凯多打成平手了,结果还这么努力……这么一对比,两人羞愧的简直无地自容,一等养好伤,绷带都还没拆干净,就哼哧哼哧地也加入了苦修行列。
说实话。
这让诺夏还有点懵逼,这种场景貌似当初在新兵营时也见过,自己只是喜欢闷头苦修的那种感觉而已啊,啥时候变成了行走的内卷触发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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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在全员苦修的热血激昂氛围中,两艘军舰又继续在新世界航行了两日,终于是看到了红土大陆的轮廓。
赤裸着上半身的青雉,从修炼室出来,望着视线尽头云雾中那高耸的山脉。
“明天晚上之前,就能回本部了。”
他一边用毛巾擦着汗,一边像是想起什么,转头瞅向甲板上躺着的诺夏: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你都结婚一年了诶……”他促狭地挤了挤眉毛,“喂喂喂,怎么到现在为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还一直期待着,去喝你家的庆生酒来着嘞。”
“这个嘛。”
诺夏正把玩着一枚100面额的贝利,笑了笑道:
“去年年末的时候,我就和她们商量过了,贝尔梅尔不打算再要孩子,而祗园和希雅,也打算等娜美和诺琪高再稍微长大点再说。”
“诶?”青雉茫然抓了抓头发,嘀咕道,“不是很懂你们……每人都生一个,小孩子扎堆一块长大,多热闹哇?”
“你一个三十岁的老单身狗能懂才怪了。”
诺夏翘着二郎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还一口气三胎?我是播种机么?现在家里就已经够热闹了好吧,再多生一个都忙不过来,生孩子这种事,就得错峰开来才行好伐。”
呜呜呜……你回答就回答,为什么非得又要提我单身的事?三十多岁没谈过恋爱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才对吗?
可恶,根本没有女孩子追啊……
青雉忧伤地以四十五度角抬头看着天空。
正发呆的时候,身后太阳伞下的电话虫,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豆大的泪珠不断滚落,一边哭还一边发出“布鲁布鲁”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甲板上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情况?”
诺夏看着这只哭的越来越伤心的电话虫,有些疑惑:
“它也觉得自己要孤老一辈子了,所以哭的停不下来?”
什么叫也啊?!
青雉眼角一抽,转过身来到太阳伞下,打量着桌上嚎啕大哭的电话虫:
“这种情况的确不常见,不过我跟随卡普先生那会儿,碰到过一次类似的情况,貌似是因为附近有人在发紧急求救信号,收到的电话虫才会出现这种反应。”
这样吗?
诺夏皱了皱眉,停下了手中把玩的硬币,对着距离电话虫最近的鬼蜘蛛使了个眼色。
鬼蜘蛛会意,立马抓起了话筒,肃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