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海军颜值拉满
六月下旬。
北海,罗曼日报总部。
这是一家规模不大的报社,编辑,记者、再加上负责印刷以及各种杂活儿的人手,拢共也只有二十多人。
别说和世界经济新闻社这样的巨头相比,放在北海,也仅仅只是三流小报。
但编辑部内的氛围却相当不错。
编辑基本都是有着一腔热血的年轻人,他们被女总编阿莲娜的号召感动,从北海各个小岛汇聚而来,为了一个共同目标而努力奋战。
那就是罗曼日报的创报主旨:
——维护正义,揭露真相,让北海的一切丑恶罪孽,都被曝光于阳光之下,无所遁形!
创报一年多来,罗曼日报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哪怕是事关一些黑道势力,甚至加盟国王族的隐秘丑闻,在别的报纸不敢出声的情况下,罗曼日报也从来没有怂过。
大不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嘛,编辑部的所有人,早就全部熟练掌握了跑路这门技术活。
不过最近……
身材丰满妙曼的阿莲娜,捧着杯咖啡站在窗口,目光中满是忧虑——
最近这些天,罗曼日报的处境,实在是太过恶劣了些。
原因也很简单,上个月,他们花费了大力气,搜集了许多堂吉诃德家族不可告人的丑恶交易,将之公之于众,在北海舆论界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虽然在发布前,报社众人就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万万没想到,堂吉诃德家族的反应速度,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快的多,而且手段也更为阴狠毒辣。
短短三日内,罗曼日报的所有前线记者,全部被查出身份,枭首高挂,两个派去堂吉诃德家族潜伏的年轻编辑,也失去联络,至今下落不明。
这让罗曼日报人心惶惶,短短半个月之内,就迁移了三次报社总部地址。
直到昨夜搬到这处极为偏僻的深山小镇,众人才终于暂时安下心,阿莲娜也让报社重新恢复了运作。
“为什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望着远处的落日,阿莲娜失落地低声喃喃。
那期报纸,刊发出去也有一段时日了。
里面曝光的堂吉诃德家族种种恶行,简直是令人发指,罄竹难书,但无论是世界政府,还是海军那边,到现在却一点动静反应都没有。
仿佛堂吉诃德家族,从未在他们的视野里出现过一般。
难道说……那个地下世界最近才传开的小道消息是真的?
堂吉诃德家族的少主,那个多弗朗明哥,身份极为高贵,甚至很有可能有着天龙人的血统,才让海军都不敢多过招惹?
“唉。”
阿莲娜叹了口气,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自己办公桌上,那张展开的报纸,最上面的报社名称里,这两个加粗加黑的大字格外醒目。
如果传闻是真的话,恐怕就算是海军本部派人来北海,也只有那位大人,敢对堂吉诃德家族下重手了吧
看着这两个字,阿莲娜目光怔怔出神,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还未创办这份报纸时的日子。
那时候,她还只是世界经济新闻社的一名普通记者,在阿拉巴斯坦的热窝半岛路过休息,恰巧撞上了轰动一时的大事件——
七武海威廉,死于名为罗曼诺夫·诺夏的海兵之手。
月光下的山崖,漫天花雨之中,冷着脸浴血搏杀的黑发少年,让她至今不能忘却,记忆犹新。
从那以后,她就成了诺夏的忠实,不……甚至可以说是最狂热的粉丝,甚至工作都不怎么上心了。
一有空,就专门打听诺夏的行踪轨迹,暗中跟踪拍照,还不知写了多少小作文和日记,记录他成长的点点滴滴……
直到一年多前。
诺夏正式完婚,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少女伤心落泪,阿莲娜那几天也像是丢了魂一样,不过等恢复过来后,她倒是从几年的痴恋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就此辞职离开世界经济新闻社,回到家乡创办了这份报刊。
希望能效仿自己的偶像,为扫平这世界的黑暗罪恶,尽一份自己的力。
“总编,那篇关于杰尔马66的批判文章,我昨晚熬了一个通宵,现在已经写好了。”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阿莲娜转过头,一名黑色短发青年从桌后站起身来,得意地扬着手里的稿子,“一万多字,花了我好大力气呢,您帮我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改下吧?”
“好。”
阿莲娜目露笑意:“拿来吧,不过我估计也最多只是稍微润色一下而已了,你小子今年进步飞速,写出来的稿子,质量我放心。”
“嘿嘿。”
短发青年离开座位走了过来,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还是多亏了总编您指点,要不然就我这点……”
轰!
话未说完,青年身体陡然炸成无数肉块,鲜血四处飞溅。
紧攥着稿件的右手,恰好砸在阿莲娜脸上,顺着肩头滑落,但她已经无暇顾及,面色苍白地看着对面那扇被轰开的大门。
以及门口,那道高大的人影。
“你们还挺能藏的么,罗曼日报社……可惜,终究是被我们找到了。”
面带墨镜的男子,轻轻拂去鼻子上的海苔饭团,像是机器人一般,毫无感情波动地开口:
“全杀了,一个也别放走。”
…………
七月初的北海,某片海域。
雾凇沆砀,海面寒风呼啸,鹅毛大雪漫天飘落,使得周围视线一片模糊。
而诺夏此刻的心情,差不多和这天气一样糟糕。
“诺夏先生,再讲讲当初杀威廉的事吧,小时候在报纸上看到,我可是热血沸腾了好几天呢!”
“还有西海,西海!诺夏大人,其实我最喜欢听的,还是西海那帮海贼被您吓得一整年不敢出海的事儿呢!”
“喂!你们两个!就知道打打杀杀的,诺夏大人!拜托啦拜托啦,还是跟我们讲讲,您和祗园少将当初的爱情故事……”
气质华贵的王子公主们,在旁边苦苦哀求,要求稍微被敷衍满足,就兴奋地爆发出一阵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