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闹闹的,巴基听得头大,懒得多管这不成体统的一幕,正要把面前的宝贝搬上楼,突然门被敲响,管家探进来脑袋,恭敬道:
“老爷,外面来了个白衣服的家伙,自称是海军,点名道姓,说是要见您。”
“海军?”
旁边的摩奇一愣,从扭打中回过头来,奇道,“16支部那个萨摩上校派来的人?那家伙也终于开窍,知道主动找我们合作了?”
“管他是谁,不见!”
巴基不耐烦地一摆手,“忙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回家休息,本大爷可是王下七武海,别说是萨摩派来的海军了,就算是那个上校本人,也给本大爷乖乖滚蛋,明天再来!”
“可是,老爷,那家伙现在就在……”
老管家还想说什么,但巴基已经听都懒得再听。
丢下这句话,他就搬起地上的一箱雪莉酒,顺着楼梯往自己的卧室而去,结果在楼梯转角,余光隐约看见玻璃窗外,仿佛有一道白色人影站在那里。
都让那家伙滚了,居然还自己擅自闯进院子,跑到门口了?
真是不识趣!
巴基怒气冲冲地转过头来,正准备发飙,而恰好此刻,玻璃窗外的那道白色人影,也放下了头上的兜帽。
两人隔着玻璃对视了一眼,看清对方面容的刹那,巴基脸上的怒气瞬间就消散无踪。
啪!
怀里捧着的雪莉酒,突然砸在地上,滚落楼梯摔了个粉碎。
而巴基却已经无暇心疼这些宝贝红酒,他呆呆地看着窗外似笑非笑的人影,表情僵硬,两条亮晶晶的鼻涕,顺着红色大鼻子淌进了嘴里……
……
五分钟后。
驱散了所有闲杂人员,只剩下两人的豪华房间内,巴基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着:
“白龙大人!求求您了!放过我一条命吧!”
“本大……不,我虽然当过好久的海贼,赏金也挺高的,但这几年都已经金盆洗手了,没干过海贼的勾当了啊!”
“真的!我发誓!运输业可比抢劫来钱快多了!坐在家里就能数钱,谁还去辛辛苦苦地玩命啊!”
“您要是愿意饶我一命的话,我愿意把整个巴基速递公司三分……不!是一半的收益,全部上交给您!”
……
哭的是涕泗横流,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而诺夏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的巴基,眼角微微抽动,有些无语。
至于吗,刚露了个脸就嚎成这样,自己又不是阎王爷,上门来索命的。
好歹也是快三十岁的男人了,事业有成,有头有脸的,哭成这样,也不嫌丢认?
“行了。”
眼见这家伙越哭越夸张,诺夏没好气地一脚踢了过去,“我又没打算找你麻烦,这次过来,只是顺道让你帮个小忙的。”
巴基被一脚踹的翻了好几个跟头,但却不怒反喜,眼巴巴地抬起头:“您……您说真的?”
“当然。”
诺夏吹了一口杯中的红茶,“我虽然不在海军了,但阵营立场可没变,你好歹是王下七武海,算半个自己人,我怎么会对自己人下手?”
“就是因为我是七武海,才更加心惊胆战来着……”
巴基弱弱小声说着,“您干掉的七武海还少吗,威廉,阿尔克,加鲁斯特……还,还有索菲娅……”
诺夏挑了挑眉。
好像也是,自己差点都忘了。
他虽然还没法逼得世界政府直接取消七武海制度,但这两年游荡四海,也顺手干掉了两个品性实在过于恶劣的七武海。
也就是巴基所提到的阿尔克,与加鲁斯特。
世界政府对他的行为头疼不已,但最后还是忍气吞声,接受战国提交的人选,填补掉了两个空缺的位置。
分别是名声越来越响亮的大剑豪,鹰眼米霍克,和不久前刚在女儿国举行登基大典的女帝波雅·汉库克。
这事儿在报纸上一度占据多日的头版头条,闹得沸沸扬扬,巴基知晓也不奇怪,不过对方居然还主动提到了索菲娅……
“有趣。”
诺夏啜了口茶,饶有兴致地看着巴基,“看来当初的事,你都打探的一清二楚了……唔,你不会怪我甩锅到你头上吧?”
连巴基后来都弄清原委经过了,八成那个和索菲娅有交易的世界政府高官也知道了,只是顾忌自己的影响力,根本不敢再来找自个儿麻烦而已。
“怎……怎么可能!”
巴基慌忙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结结巴巴地道:“要……要不是白龙先生您!我还在到处苦哈哈寻找宝藏呢,能有今天都是您的功劳,感谢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怪您!”
“哦,对了!”
他又突然想起刚才诺夏的话,“您刚才说是找我帮个忙来着?请您尽管提!为了报答您的恩情,不管有再大困难,我也会全力以赴,绝不退缩!”
“真的?”
“当然!”
“那就好。”
诺夏笑吟吟地开口,“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说起来,这个月底,你们就要举办庆祝巴基速递成立四周年的盛典了吧?”
“没错!这几天我一直在忙着筹备这件事呢。”
巴基点头如捣蒜,连忙回答,“到时候好多合作伙伴都会过来参加,庆典活动会持续整整一个星期,绝对是东海这几年最大的一次聚会了,热闹的不得了!”
“白龙先生,要不您也赏脸来参加吧?我立马吩咐下去,让手底下把最好的贵宾席位留给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