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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玦三两步又回了西府,也不去求人,只往凤姐院来……
平儿正在院里和小丫头们训话,远远见了他,让她们都退出去干活,手边抄了个鸡毛掸子,抢上来作势要打,“好你个黑了心的贼二爷,养不熟的白眼狼,竟还敢来?”
贾玦一面躲,一面笑,“好姐姐,好平儿,快饶我吧,我还有事要找凤姐姐呢。”
平儿眼底的笑意都藏不住了,却还故意冷着张脸,一昧只是追打。
“好个没脸没皮的,还想见我家奶奶?呵!她知道你偷听了她的话,还去把那恶心人的贾瑞救了,一口逆血上来差点被生生气死!
连我都挨了打,这两天毛着呢,叫见了你不由分说,一律打将出去,怎么?二爷现在是自便呢?还是要我动手!”
贾玦闷头跑也不答话,突然一个回身,眼疾手快抓住了鸡毛掸子,将平儿制住,语气不无幽怨。
“好姐姐!你也不说替我分说一二,别人不知内情便也罢了,你还不知道?”
“这话好笑,我是你什么人?别人都不知道的,我如何能知道了?”平儿被制住也不挣扎,只是俏皮的打量着他。
“好姐姐,你快别顽我了!这哪有还没过河就拆桥的?卸磨杀驴也得等把磨拉完吧?我这身上还扛着磨呢,姐姐也忒狠心了点!”
“噗!”见给他这委屈的,平儿一下没绷住,笑了好一阵,才啧啧摇头,“罢罢,看在驴的面上,我不闹你了,且撒开我吧。”
“不要!姐姐打我!”
平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撒手!”
“我不!”
“呵!”平儿冷笑两声,“二爷就不怕一会奶奶听到动静出来,要是瞧见了,可有你的好!”
贾玦想到上次的事,吓得忙撒开手,平儿见他这样,一把推开他,笑吟吟的戏谑道,“瞧你怕的,奶奶她去太太那回事了,之后估计还要到老太太那摸会子骨牌,抓不着你个偷腥的猫儿。”
贾玦气鼓鼓的白了她一眼,“姐姐刚还说不顽我的!”
“罢,来有什么事,且跟我说了,我能办就帮你办了,不能的再想办法。”
贾玦眨眨眼,好笑的看着她,“来讨些人参和银钱给那贾瑞治病,姐姐要不发发善心舍了我罢?”
“奶奶一心想整死他,你倒好?处处救他!老实交代,你上次说的事不会是哄我的吧?”平儿眼中闪过狐疑之色,凶巴巴道。
“哪能啊!我没得自讨没趣救他做甚?好姐姐你别管了,随便舍我些人参便罢,保管遂了凤姐姐的意,人家还念她的好呢。“
“等着。”
平儿见他不愿多说,便也没有追问,回屋里取了十两银子,拿上钥匙,带他去库房包了好大一包边边角角的散碎根须给他。
“人参没有,会被查出来,这些须须,边角料的你拿了去凑合着吧。”
“也够用了。“
贾玦本也不在意,道了谢便着急要走,平儿却拉住他,替他理了理两人刚才打闹弄皱的衣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