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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蓉一开始还想反驳几句,但他刚说半句,就有十句骂回来,最后说之不过,也只能低着个头……
贾珍虽然心里有气,但这些人全是他的父辈,爷爷辈,一个两个倒也罢了,这会子这么多人同气连枝,他也不敢触众怒,只能赔着笑,帮着数落贾蓉,答应会给所有人相应赔偿,忍痛破财消灾,想把这些人先劝回去。
听见有赔偿,众人迟疑了下,似乎有些犹豫,正打这时贾玦过来,见此忙一声断喝,“大哥此言当真可笑!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今个害了瑞大哥赔一点金银了事,那明个害了璜大哥,敕大叔,甚至是我,是不是也可用一点金银了事?大哥仗着嫡出主脉,怕是根本没把我们这些庶出支脉的当人吧?
区区一点微末赔偿?你问问代儒太爷,答应不答应!”
是啊,区区一点金银!这贾珍一向抠抠搜搜的,能拿出多少来?要是以前便也罢了,但哪能和这位爷的阔气比?
一众族人闻言瞬间想明白了,这位二爷到底是庶出,根基不稳,以后必定还经常得仰仗他们,嗯,细水长流……细水长流!
于是,纷纷给贾玦让开一条道路,贾代儒更是红着眼睛,带头挥舞着手中拐棍,带着一众小辈们慷慨激昂的高呼,“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
声闻于天!
贾珍一时被这气势所震慑,不敢置信的看着贾玦,一步步朝他走过来,不由后退了两步,而后瞪大眼睛,歇斯底里的指着贾玦大喊。
“我知道了!都是你个小畜生做得鬼!我说怎么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远房,都有这闲工夫跑了来,原来是你!”
贾玦没有回答他,一步一步……
一步一步……
随着棠木屐踩在地上,发出“踏踏踏”声响,他走到了贾瑞的棺材前,看着一棺之遥的贾珍,狭长的丹凤眼眯成好看的弯月,嘴角扬起,朝宁荣宗祠大礼跪下,衣袂飒飒飞扬!
“贾蓉蓄意重伤族叔,致贾瑞病重身死,目无王法,孝悌不存,宁国府四代子孙玦,请族长行族法,还公道!”
贾代儒,贾代修,并一众人等依次跪下……
“……荣国府支脉二代贾代儒请族长行族法,还公道!”
“……宁国府支脉二代贾代修请族长行族法,还公道!”
“……宁国府支脉三代贾敕请族长行族法,还公道!”
“……请族长行族法,还公道!”
“……请族长行族法,还公道!”
……
阖族上下,请诛贾蓉!
贾珍震撼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拔凉拔凉!
他指着跪在下首的贾玦,眼底有惊惧,有怨恨,他歇斯底里的大喊,“小畜生,你做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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