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给子湘开什么小灶了?怎么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燃?”阮钧西仔仔细细的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着的香气,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桌上的残余的碗上。
炮仗?
薛素笑的接不上气儿来,那可真就是炮仗了。
正巧薛素做得便是火焰牛排,虽说不算是炮仗,但也是一点就着的东西。倒是被阮钧西猜的半分都不错。
挤眉弄眼的看着子湘,秦子湘也忽然明白了薛素说的,两个人便笑作了一团。
阮钧西莫名其妙的看着笑的狠的两个小丫头:“到底素素还是心疼你子湘姐姐,我们都没吃上的东西,倒是叫你先吃上了。”
因为两人笑的欢乐,倒是没有了方才那种尴尬之意。
秦子湘也终于恢复了正常,也不再对阮钧西冷言冷语:“我当是甚么,原来不是闻见味儿的狗狗,是二哥哥!”
这么形容阮钧西的确也很是贴切。一般薛素做了什么东西,阮钧西都是第一个发现的,说是循着味道来的狗鼻子,也很形象。
两个人更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那素素也给二哥做一份呗,开小灶这种事儿,可不能厚此薄彼。”阮钧西舔着脸道。
“那不行,阿素好不容易给我做一回好吃的,你不许给他做。”秦子湘哼了一声道。
“好好好,那自然是没问题的。”薛素点头。
“那总得告诉我是甚么菜罢?我闻这个味儿,很是新奇。”
“这是个秘密。”秦子湘一脸神秘。
......
日子便在三人打打闹闹磕磕绊绊中过去了。
自从上次三人解开别扭,重归于好,便日日黏在一块顽。
他们三人年岁相差不多,日日总也混在一块儿,去学堂也会一起,自然相处的好。反倒是阮钧笛因为家族事务繁忙,一日里也照不见几次照面,薛素便同他生疏些。
已经是枫叶红于二月花的时节,度过了最炎热的时候,阮家学堂便重新开始了授课。如今早就开学了好些日子。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岑夫子正摇头晃脑的念着古文,底下的学子们也在摇头晃脑的跟着念,当然,薛素也摇头晃脑的......打着瞌睡。
她真心是不喜欢这些文绉绉的古文啊,琴棋书画以薛素的水平,还能过得去,这古文,哎,真是头疼。
“啪”一声。
岑夫子见到薛素眯着眼睛,那三尺长的戒尺一下子就拍在了桌上,薛素一下子就惊醒了。
“岑......岑夫子!”薛素一见是岑夫子,连忙叫道。
“老夫问你,‘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出自哪里?”岑夫子吹胡子瞪眼,问道。
“这个......《论语》?《孟子》?还是《大学》?”薛素满怀希望的问道,这些东西那么偏,现代人谁知道啊!和况前世的自己很小便一直致力于厨艺,文化水平......很是有限。
“回去给我抄一百遍!下回再不知道,就抄一千遍!”岑夫子气的不轻,怎么自家弟子一个比一个懒散,明明都是聪慧的,却不肯用心于此道,真是令人惋惜。
薛素恹恹的答应了,岑夫子是爹爹托付的人,他的话,自己还是不敢反抗的。
一百遍哎,薛素叹气,手都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