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种还是经过姑祖母提点,薛素才想到的。牛乳价高,但豆子便便宜许多来。不过豆乳却很是好喝,好的豆乳口感醇厚,豆香四溢,不比牛乳差。
如今市面上的豆浆很多,但汴州人喜好咸口豆浆,很难得见到甜口的。大约是因为磨的不细致,味道便带着一丝豆腥气儿,若是加了甜糖,便会扩散这种腥味,自然要用盐巴来压住这股味。
薛素自然做的会更好。磨豆乳的时候,加上一小把提前泡好的稻米,再将豆乳加水煮开,这样磨出来的豆乳自然会味道醇厚,丝毫没有豆子的青涩腥气了。
用豆乳加糖水,再放上珍珠,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便是最便宜的“奶茶”,薛素打算也只卖三文钱一碗。
刚过了中秋,阮钧笛便日日派人来催要薛素去阮府住着。
更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让秦子湘都劝说薛素来住。
薛素既然已经完全搬了回来,自然是不依。只是每日不辞辛苦的亲自去满庭香里教下人们做新品奶茶。
等到十月初,各项事情都办妥了,终于在满庭香推出了秋冬新品。
不出所料,奶茶的出现瞬间便火爆了整个汴州城。牛乳和茶叶的碰撞,珍珠的新奇,都给店铺带来了各种想尝鲜的客人。
没半个月,牛乳茶便替代了酸梅汤,成为了新一季最受欢迎的饮品。
再加上偶尔做的蛋挞小点心,整个汴州城的秋冬,便弥漫在一片甜香中。
……
阮府书房。
书案上的香炉还隐约飘着些残留的烟气,里面的凝神香却已经燃烬。
阮钧笛放下账目,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
“大哥!”阮钧西忽然推门进来,看大哥还在看永远也数不完的账目,不禁有些嫌弃:“这些账目总也看不完,看个什么劲儿!”
“我不看你来看?”阮钧笛有些头疼:“说罢,什么事儿?”
“我心想着素素快过生辰了,把她接来给她过个生辰宴。”
“你以为我不想把她接来?”阮钧笛无奈的摇头:“这丫头说什么也不肯再来阮府住了。”
“怕不是你吓到她了。”阮钧西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眼神却时时刻刻注视着自家哥哥。
“你什么时候改改你这个口无遮拦的毛病,便是算我替父亲母亲管教好你了。”阮钧笛皱眉:“你若再胡说一句,便去爹娘灵前仔细反省。”
“只怕我说到了你的心头上。”阮钧西满不在乎:“我日前开玩笑说干脆让我取了素素,你便生气,如今你自己吓跑了她,倒丢着不管了。”
“我看素素不来也没甚么错,还是不要同你瞎混的好,免得外人闲言碎语。”阮钧笛不耐烦,便不客气的对自家弟弟下了逐客令。
阮钧西没从大哥这讨到好,便自顾自的离开,打算亲自请回薛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