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再不济,你也得整一个吾名大筒木博人,天命之灭世者,万物的终结者,无可阻挡、无可忤逆,吾即大灾变!”
大筒木博人微微一怔,貌似确实是罗永信说的更有逼格一些。
宝蓝色眼睛望向罗永信,略有疑惑,难道这也是一个漂浮依旧,实际上忠于皇军的良民?
能够说出这种令人心潮澎湃的台词,这内心得对这个世界多么愤恨啊,是个可造之材。
大筒木博人一时间动了恻隐之心,惜才,实在是惜才,那段话都说进心坎里了。
把罗永信的嘲讽看在眼中,罗砂微微一笑,这个大筒木博人,貌似还想策反自己的化身,有意思。
不过,也仅仅是有一点点意思。
时间线往前推半年,罗砂不介意和大筒木博人玩什么碟中谍无间道,创造更多的意外,谋取更大的积分收益。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这局棋已经过了最初的布局,中间的中盘阶段,最后的官子阶段也快要走完。
只需要做一个收尾,就能将忍界当做完美的韭菜田,一茬又一茬收割上几十几百年。
在这个阶段,徒增变数确实有可能会让积分收益变得更多,但其中的风险性罗砂无法接受。
“几千年来,忍界确实战乱不休,烽火狼烟燃遍忍界,杀戮与死亡的主旋律,从未在这片大地上消失过。
偶有平静,也仅仅是乐谱中很常见的停顿而已。
正如你所说,这是一个污浊不堪,认为善良是缺点,算不得完美,甚至有些令人生厌的世界。
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你说我的做法是错的,难道你那灭世后再创世的想法就是正确的么?”
罗砂反问,决定先和大筒木博人聊上两句。
“当然!”
大筒木博人语气肯定,自信道:“杀戮与反叛的基因,已经深深刻印在忍界每一个人心中。
这方世界的每一处土地,都流淌着施暴者与受虐者的鲜血,融合交织成令人生厌的污秽。
我要彻底的毁灭这个世界,寻找一个最美好的女子,携手开创新的世界。
我们的后代将会在新世界繁衍、成长,在那纯净的世界里,没有再会被污染。”
“你错了。”
罗砂摇摇头,说道:“越是了解人类,就越是会对人类这种生物绝望。
人类这种生物永远不会吸取教训,人性的劣根与黑暗,深值在每个人心底。
翻遍史书,你就会发现,人类的历史就是矛盾螺旋,不断重复曾经范过错误,然后向前进步,直至那命中注定的万物终结。
但这就是放弃人类的原因么?
人类确实是一种很愚昧的生物,但在那污秽的心中,也能升起出淤泥而不染的希望之花,哪怕只是片刻的停留,至少那朵花曾在每个人心底存在过。
你想要灭世的想法,和那个掀起战乱的人类又有什么不同?说到底你还是对人类与世界彻底放弃希望,选择与他们同流合污了。
世界是黑暗的,人心是污浊的,这不是我们向世界妥协,承认这种存在合理的理由。
并且,我不认为你创造新世界就能改变些什么,无非就是让矛盾螺旋的周期,变得更长一些。
人类就是这么愚蠢,但是有可爱、真实的生物。
你辛辛苦苦灭世,到头来,结局未必会如你所愿比现在更好,最终,你还是要布大筒木羽衣的后尘。”
如果可以,罗砂还是想说服大筒木博人,砍人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我坚信,由我所繁衍出的人类,并不会重蹈覆辙。”大筒木博人咬牙道。
实则内心也有所动摇,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想法。
清楚人性劣根的大筒木博人,实际上并不能保证自己的后裔不会犯错。
将视线拉到整个人类史,就会发现人类总是会犯相同的错误,善于恶,理智与疯狂,存在于每个人心中。
一时正确的决定,并不代表永远是正确的。对一个国家有利的决定,不代表对整个人类史是有利的。
世界是多元的,而不是单纯的一元世界,绝大多数时候人并不会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是对是错,所有的事都有两面性。
很正常,因为人类始终是人类,不是神。
大筒木博人自然不敢保证,自己的每个后裔都是神。
“那就是没得谈了?”罗砂又问。
大筒木博人点点头。
“谈不拢,那就打吧。”
罗砂并指为剑,杰顿终极光线从指尖射出,化为一道几千米长的光剑。
长剑扫过大地,一招横扫千军,湮灭一个平面上,站立着的所有傀儡。
大漠不是一个绝对的平面,起起伏伏的沙丘高低不等,傀儡大军的水平高度也不想等。
不过,依旧有至少八千傀儡大军,在这一道光剑之下烟消云散,化为灰灰,只剩下小部分漏网之鱼。
大筒木博人脸色铁青,麻蛋,情报工作没做好,貌似遇到硬茬子了。
“黑微购!”
罗永信再度喷出一句工地英语,雷光化为战衣披在身上,掌控雷电,杀入傀儡海之中。
化身就要有化身的觉悟。
AB兄弟微微侧目,怪不得岩隐村曾把罗永信误认为是云隐人,出手就是雷光纵横,比真货还真。
哪怕是三带雷影复生,绑上AB兄弟俩,怕都不是这罗永信的对手。
震撼之后,AB兄弟、大蛇丸、波风水门等人也不再犹豫,加入战场,大杀特杀。
万蛇罗之阵、螺旋手里剑、雷神铠甲、须佐能乎、水遁、土遁,交织成令人炫目的光污染。
罗砂确实没吹几把,没往那个大筒木博人脑袋上扣屎盆子,这犊子就是想灭世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