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特拉克纳克亚,我梦见我死了!”注1
乌波萨斯拉如是说道,与此同时,苍白吞噬了最后的原生质血肉。
世界彻底陷入了安静!
卑劣哦不,伟大的白色蠕虫宁修远竟、竟然将外神乌波萨斯拉伊利德海姆化!
下一刻,一种无法形容的悉悉索索之音从黑暗中传来,像爬虫节肢抓挠地面,如蠕虫摩擦肌肤,似恶畜喘息低吠。
那是一双双贪婪之眸,极度可憎饕餮的灵魂啊!
可悲的乌波萨斯拉就这般在睡梦中归于无尽虚无。
众神期待已久的神宴魔筵,终于盛大开幕!
无数旧日外神狂欢起来。
k们冲出阴影,涌向白色蠕虫、乃至乌波萨斯拉!
那是藏骸所之神的咆哮,迷雾充斥苍白深渊,白色蠕虫体表愈发惨白,宛如尸体,那是食尸鬼化的体现!
那是外神不净者之源邪魔之祖阿布霍斯的得意,作为乌波萨斯拉的子嗣,阿布霍斯永远生活在乌波萨斯拉的食子阴霾中。
现在k终于解脱!
执掌非常态错误权柄的k,祝福了白色蠕虫宁修远,让旧日吞噬外神的错误得以放大延续。
现在k继续执行错误,以子弑父,吞噬无源之源乌波萨斯拉!
那是外神千面之月头颅收集者海德拉,k窃笑着延伸身躯,无数头颅在k那恍如灰色淤泥海洋般的身躯上痛苦嚎叫,诅咒且欢喜的试图拉入更多的同行者。
白色蠕虫和乌波萨斯拉的头颅,就是最好的伙伴!
那是、那是那是数不清的旧日外神!
任何信息载体,在这一刻,都显得异常苍白,没人能够描述那千神喋笑万鬼嘶嚎的可怖地狱之景。
即便是身为神性人格化的黎明,也在这一刻,陷入空白宕机。
“唳”
白色蠕虫宁修远发疯的尖叫起来!
诅咒、衰败、祝福、禁锢,束缚着k,折磨着k,分食着k。
令k嚎叫,挣扎,咒骂,却毫无意义。
因为在k如同贪婪之蛇,张开巨口鲸吞乌波萨斯拉之时,诸神也窃笑着张开嘴巴,吞噬着k的尾巴,然后一点点咽下k的身躯。
衔尾之蛇,无始无终。
可怜的白色蠕虫,终究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渐渐的k停止了挣扎。
庞大堆叠的脂质身躯,如同发酵的脂肪,重重摔落在灰色伊卡的深渊中,落在乌波萨斯拉身上。
旧日外神们兴奋的嚎叫起来,如同恶臭的蛆虫,蜂拥而上,分食着白色蠕虫,乃至乌波萨斯拉。
“可悲的蛆虫,总在粪坑中期待同类死亡。”
目睹这一切的乌姆尔,发出尖锐的嘲讽,k继续道:“执掌奇迹的暴君啊,这个世界上没有奇迹,所有的奇迹皆是命运的馈赠。”
“那缕只会用愤怒遮掩懦弱的火焰,不会降临!”
“拥有阿布霍斯同样野心的蟾蜍,此时正在弑父路上,k将召唤莎布尼古拉斯之化身月之镜守护者,吞噬克赛克修克鲁斯这条路漫长得便是我,也不愿追寻结果。”
乌姆尔说着,耀眼的光芒也将宁修远笼罩,全知共享让他看到了爆燃者克图格亚, 乃至蟾之神撒托古亚。
在这诸神盛宴场中,克图格亚却逃向空间外层,向着不可名状的黑暗中遁去。
至于撒托古亚,那又是一场漫长而悄无声息的战斗。
只是知道的人很少或许,只有犹格索托斯知道。
“是啊,所有的奇迹皆是命运的馈赠,所以我将未来卖给了命运,换取当下的奇迹。”
面对乌姆尔的感叹,宁修远也感慨万千道。
耀眼绽放的光芒骤然收敛。
因为全知察觉到那空白黑洞的异样扭曲。
在乌姆尔根据异样扭曲,于刹那间,逆推洞悉一切之时,一切都迟了。
宁修远声音幽幽在乌姆尔,乃至黎明耳畔响起:
“我一直很好奇,廷达罗斯之霸主姆西斯哈为何宣战犹格索托斯?”
“直到后来我才意识到,我和k签下契约的重点,从来就不是神性的定义,也不是宣战犹格索托斯,而是曲线时空。”
“时间是一个原点,这个世界永远不存在曲线时空,那曲线时空在哪里?”
宁修远一脸揶揄的看向乌姆尔那剪影飘忽的身躯,自问自答道:
“曲线时空就是我的家乡啊!”
“守门人先生,能告诉我,祢为什么要阻止姆西斯哈离开吗?”
题外话
注1,引自冰与火之歌,衰老的伊蒙,在行将朽木中,梦到了弟弟,呢喃道:“伊戈,我梦见我老了。”
恍如庄周梦蝶,真实和虚幻的边界,在这一刻彻底模糊。
不知道现在的我,是不是垂垂老矣的我,在打盹中,做的一场作家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