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什么都没说,这到底是二妹妹的事,二妹妹心里自有掂量!”景钦谦虚得很。
徐皎面上没再说什么,心里却还是领他的情,正待要走时,目光不经意往桌上一瞥,正好瞧见景钦摊在桌上的几张纸,“二哥哥在练字?”本只是随口一问,仔细一看,却见那上头的字说是字,却是弯弯绕绕,是字又不像字。
她眉尖一蹙,“这是?”
“哦,闲来无事,所以学学羯族的文字!”景钦淡笑着道。
徐皎却是听得双目一亮,“二哥哥还懂羯族文吗?”
“学了两年了,略通一二。”景钦一如既往地谦虚。
虽然才认识了这么两日,但徐皎觉着他说的略通一二,绝非只是“一二”而已。
“不知道二哥哥可方便教教我?”徐皎将自己的心思挑明。
“你想学?”景钦有些诧异。
徐皎点头,双眸晶晶亮,她自然是真的想学。
景钦拿了两本他自己学习时写的手稿给徐皎,不只有与汉字的对照,还有标注的读音,释义,甚至组词和造句。
徐皎翻了两页就心生感叹,自家这位二哥哥,还真是个做学问的天才。这两本手稿,用于启蒙再好不过。
徐皎谢过他,抱着手稿回了明月居,饶有兴致地学了好一会儿。
引得半兰这么一个沉默寡言的闷葫芦都憋出一句问来,“娘子,只练这个,不画会儿画吗?”
“放心吧!那画我已经准备好了。”
怎么就准备好了?除了昨日上午,就没有再见她画过啊!
转头见徐皎居然又埋首去画那些歪歪扭扭,恍若蝌蚪一般的羯族文字去了,娘子到底分得清主次吗?
第二日,景家收到了宫里送来的帖子,请她们一家三日后进宫赴赏荷宴。
这自然是个由头,阖府上下都知道,赏荷宴上就要从这三家的娘子里决出长公主的义女了。
吴老夫人一下子急慌起来,忙让玉娘催促着给景珊和徐皎做的衣裳和首饰。
而后又将徐皎叫到身旁,小声问她,“那画你学的怎么样了?”
徐皎笑得甜美,“都差不多了,祖母放心。”
赵夫人也问起,“画如何了?”
她一样这么回答。
就是景铎也问了一回,倒是景钦和景尚书好像全没这回事儿一般,问也未曾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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