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也只得耐心着了。
下晌时,周俏又派了巧玲来,给她送了几样吃食。
徐皎自然知道周俏这也是关心她呢,回了她一封信,告知无事,并将前些时日在桐记夹缬店订制,昨日刚被负雪取回来的披帛作为回礼,给袁夫人和周俏带去。刚送走巧玲,海叔就来了,说是景尚书请她去一趟外书房。
到了外书房,除了景尚书,景钦也在。
徐皎行了礼,才知道原来是以为还要耐心等上些时日的真相已是被查明了。
“那个撷英殿的宫女已经交代了,她的妹妹因为冲撞了寿安县主,被寿安县主打了二十板子,没想到,身子太弱,竟是就这么去了。她对寿安县主因而怀恨在心,所以,从知晓太后寿宴的安排之后,就开始默默做起了准备。火油有些是一点点攒起来的,另还有一些是花了钱,请出宫采办的内侍带进宫来的,眼下那些人也都交代了,证据确凿。”
徐皎真没想到,所谓的真相居然会是这样?
“那与她有仇的是魏五娘,又不是我与阿菀,她为何要……”
“她说,本是只想对寿安县主一人动手,奈何寿康县主却一直与她争吵不休,不曾离开。后来,你居然也去了。她筹划了许久,不想在此时功亏一篑,想着查出来反正都是一死,她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了。”景钦接话道。
严丝合缝,人证物证俱全,徐皎却总觉得不对劲,可真要说出是何处不对劲,她又说不出来。
“而且那宫女本就打的是玉石俱焚的主意,一早就服了毒,宫正司刚刚问完话,人就毒发,死在了牢舍!”景钦语调平淡。
得!还死无对证了!
徐皎沉默良久,从外书房离开之后,终于是追上景钦的步子,问道,“二哥哥,你相信吗?”
问的自然是所谓真相。
景钦停步,转头回望她,“为何不信?人心本就是这世间最难测的东西,你觉得不可能的,说不得恰恰就是旁人所执。”
“再说了,你若不信,莫不是有什么怀疑?”景钦的嗓音徐缓温润,却偏又一针见血的犀利。
徐皎迟疑地摇了摇头,她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太简单容易了些,难道真是看了太多的权谋阴私,所以想多了?
“若是阴谋,是什么人,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要置你们三人于死地?”景钦又问。
徐皎沉默着思虑了片刻,脸色渐渐灰败,半晌后,摇了摇头。
景钦静静望着她,眸色一深,片刻后,才轻声道,“别多想了。既是宫正司查出来的,又已经经陛下之口告知各家,那这便是真相!你可明白?”
徐皎恍然,片刻后,咬着唇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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