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急着推门进去,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看到病床上躺着一全身缠着纱布,如同一具木乃伊的病人。
虽看不清脸,但不难猜出就是黄少阳。
而在病床四周,或坐或站的有七八人,一个个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
昨天被秦受断了两条手臂的黄虎也在,此刻他的两条手臂依然无力的垂着。
显然,哪怕是中医世家的黄家,也没人能接上黄虎脱臼的手臂。
其余七人,即便化成灰,秦受也认得出。
其中两名中年男子是他名义上的大舅黄鹤,二舅黄青。
二人身边的两名少妇,正是他们的原配妻子,秦受的两位舅妈,陆芳和董芝。
剩下的三名老者,其中一人是黄虎的父亲,秦受外公的亲弟弟黄柏生。
另外两名老者,在黄家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分别是黄世鹏、黄世文。
“大哥、二哥,两位嫂子,难道咱们真要哑巴吃黄连,息事宁人?”
黄虎看向两名脸色阴冷的男子和两名风韵犹存的少妇,不甘道。
“绝不可能。”陆芳一脸恶毒,眼神凶恶,狠声道:
“小野种把我儿子从六楼丢下,害得我儿现在还昏迷不醒,这个仇必须报。”
“大嫂消消气,少阳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醒来的。”董芝眼底闪过一抹阴险狡诈,安慰道。
“少阳醒不来,我非让小野种偿命。”陆芳目露狠毒,狠狞道。
一丝阴笑在黄虎嘴角一闪而逝,叹气道:
“可小野种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废物了,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就收拾下普通人。”黄柏生瞪了眼儿子,喝斥道。
随即老家伙看向黄鹤、黄青,道:
“这件事还得你兄弟二人来定夺,外人不好插手太多,毕竟他是你们的亲外甥。”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病房外的秦受听到,嘴角泛起一丝嘲弄的冷笑。
“狗屁亲外甥,黄家人谁不知道,那小野种的母亲本就是个野种,是父亲跟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生的。野种骨子里就是野种,又生出来个野种。”陆芳脸色阴毒,眼里一片怨毒,恶狠狠道。
“闭嘴!”黄鹤抬头,凶狠的瞪了眼陆芳,怒喝道。
门外的秦受拳头握的咯吱作响,冷眸寒芒炸裂,身上戾气冲天。
母亲是他的逆鳞,骂他野种他能忍,但这个毒妇竟敢骂他母亲也是野种,真是不知死活。
陆芳正在气头上,当即炸庙,如个市井泼妇,嚷嚷道:
“你冲我吼什么,我说错了吗,小野种的母亲难道不是和你同父异母。”
黄鹤一张脸变得狰狞扭曲,凶神恶煞的怒瞪他这位白痴老婆。
家丑不可外扬。
纵然在场的都姓黄,但黄虎他们却是旁系。
尤其是他的二叔黄柏生,年轻时更是和他父亲不合,为了争夺家主之位,差点害死他老子。
即便在场的都知道这些事,黄鹤也决不允许有人当众提起。
“你再敢多嘴,就给我滚出去。”黄鹤眼神阴鹫,气势凶悍,爆喝道。
陆芳吓得缩了缩脖子,虽心有怒火,却不敢再出言顶撞了。
其他的人看在眼里,心思各异,各怀鬼胎。
“大哥息怒,少阳昏迷不醒,大嫂也是急的。”
老二黄青劝道。
黄鹤怒哼一声,脸上浮出一丝狠辣,眼里一片阴险歹毒,表态道:
“五年前怎么做的,今天照旧。你们谁能解决他,他手里握着的百分之三十的黄家股份,我拿出百分之十五作为奖励送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