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恰中张氏父女心怀,暗中非常感激。
张阳也知道师父此言乃是正理,玉珍不但美而且贤,并且听说她还有一身惊人的武艺,倘得结成连理,朝夕正可讨教。
但是自己来这里可不是娶妻生子的,也不可能在这里久留,如果就贸然娶了人家,对她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但转念一下想她又是救命知己恩人,而且这还是便宜师父的意思,如果自己拒绝,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想了一会,心中已是无奈暗暗叹息一声“这女孩子真的是不能关在家里,如此貌美如花,如果在自己那个地球年代,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何至于看到男人就走不动道啊。”
打定主意先同意再说。
玉珍当初磨着她父亲救张阳,也是因为怜惜张阳的才貌。
等到逃出来,同处了两天,越发觉得张阳少年端谨,终身可托。
几番向老父示意,偏偏张老四为人执拗,虽然看中张阳是个佳子弟,因为他是富贵人家,门户悬隔,万一人家推在父母身上,一个软钉子碰了回来,无地自容,打算到了地头,再作计较。
玉珍既不能向老父明里要求,又羞于自荐,心中正在愁闷。
忽见醉道人凭空出来为两家撮合,表面虽然害羞,低头不语,心中却是说不出来的痛快。
满拟张阳有个满意的答复,不想等了一会,没有下文,疑是张阳嫌她家门户不对,不肯应允。
暗恨个郎薄幸忘恩,满腔幽怨,不由抬起头来,望了张阳一眼。
偏偏张阳这时也正抬头看她,两人眼锋相对,好似有电力吸引一般。
过了几息,玉珍好似害羞一样,急忙避开目光,红云满颊。
醉道人见了这般情状,知是两方愿意,便向张老四道:“适才之言,老先生想必不以我说得冒昧,如今小徒这方面己不成问题,只在老先生最后一言决定了。”
张老四起初本要开言,因被醉道人止住,只是静听。
今见醉道人问他,便直说道:“晚辈十年前洗手之后,因爱成都山水,恰好与那慈云寺凶僧早年有一面之缘,我又爱那里地方幽静,便去租他庙中菜园耕种,借此隐姓埋名。
起初相安无事,我也料不到他们是那样的无法无天。
今年春天,来了一个和尚,俗家名叫毛太,不知怎的,硬说我是峨眉派的奸细,叫智通赶我。
智通因为同我相处十年,我轻易不出门,也无人来往,再三不肯赶我,反叫知客僧了一对我表示好意。
我虽然当时谢了他们,已有迁地为良之念。
等到张公子逃难落在我的园中,起初只当他是公子哥儿,能救则救......不能救就由他自己逃生。
叵耐我女儿玉珍执意不从,非要叫我救人救到底,才有以后舍家相从的计划。
张公子人品学问,这两天我看得很清楚,又加上是前辈剑侠的门徒,晚辈只愁攀不上,岂有不愿之理?不过他乃富贵人家子弟,似这样穷途订姻,是否出于心愿?如不当面讲明,似乎将来彼此不便。还望仙长问个明白。”
醉道人听罢,呵呵大笑。
便问张阳道:“此地并无外人,堂堂男子,不要作儿女态,如果是心愿,便上前去拜岳父,不要这样扭扭捏捏。”
张阳无奈,只得上前跪倒,大礼参拜,叫了一声岳父。
又谢过了师父的成全之恩,醉道人又道:“如今事已定局,又省我许多心事,你同姑娘名分已定,路上暂时可以兄妹相称,不必避嫌。
到了家乡,禀明父母,早日成婚。我这里有《剑法入门》一书,上面有内外功的必由途径,你成婚后,可同你妻子朝夕用功。
两年后我自会寻到你家,亲自再秘密相传。”
系统也在耳边传来声音:“得到醉道人传授功法:峨眉剑法入门”
张阳心中一喜,面上不动声色的继续聆听着。
醉道人说罢,由腰中取出一本旧册子,交于张阳。
张阳连忙跪受。醉道人又从腰间解下一柄剑来,长约三尺六寸,剑囊虽旧,古色斑斓,雕饰非常精美。
说道:“此剑名为霜镡,乃是战国时名剑,吹毛过刃,削铁如泥,能屈能伸,不用时可以缠在腰间。
是我当年身剑未合之时,作防身之用的利器。
如今赐你,权作聘礼。
你夫妻须要好好保藏,不要辜负我怜才苦心。”
张阳听了大喜,连忙重又拜受。
叫了一声岳父过来,将剑捧过。
张老四本是识货的人,将剑微微拂拭,才抽出剑囊一二尺,便觉晶莹射目,寒气逼人,不禁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