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坚持了。”
徐光义拍了拍白奕的肩膀。
“九年前,我开车冲进了一家酒吧,撞死了四只怪物。”
“没什么原因,就是单纯的想惩罚一下那四只连对怪物最基本的审核都没有就敢把它们偷渡到种花家的废物。”
“但你们放心,我现在是个……不那么坏的人了。”
他蹲下身看向了瘫软在地的白奕。
“杀我的人,应该是想取代我在种花家的偷渡业务。”
“多亏了怪物管理局在关口的防备,才让那些实力强大的人进不来。”
“所以才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遥控着想要杀死我。”
“但别说,我还真快死了。”
“一旦我死掉,他后面的那个偷渡团伙掌控了种花家,绝对会有大量的,源源不断的怪物偷渡进来,不会经过任何审查。”
“所以,你们保护我是对的,有我在,今后种花家再也不会有偷渡这项业务。”
“你们从一个坏人手里,救下了一个不那么坏的人。”
“我欠了你们一条命。”
徐光义把努力不让自己闭上眼的白奕扶起身靠在了墙上。
“在怪物管理局我学到了很多。”
“怪物管理局对待怪物的方式,让我很感动,但是抱歉……我不赞同。”
“所以我这次主动出来,不会再做偷渡了,种花家的关口你们守着,关口下面那些黑暗肮脏的渠道,我来守着。”
“同时,我还会做一件更伟大更有意义的事情。”
徐光义停顿了一下。
“请帮我转告,我会让怪物管理局,让官方,去公开怪物的存在,把怪物的存在写进课本里。”
“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所在世界的真面目。”
他拍了拍白奕的肩膀。
然后看了眼一旁的苏夜子。
“谢谢。”
站起身。
徐光义停在门口。
背对着穿着粗气的白奕。
点了点头说到。
“谢谢你们救了我老大。”
后面穿着白大褂的詹鸣将一张名片放在了白奕的身上。
“我们欠了你们一条命。”
他在上面写了串电话号码。
然后跟在徐光义的身后。
幽长的走廊在惨白的灯光下更显森然。
两个脚步声渐行渐远。
看着徐光义双手插在兜里微微佝偻的身子的背影。
白奕用剩下的全部力气握紧了一旁苏夜子的手。
…
…
…
“遗憾啊。”
墓园里。
手臂上缠着绷带的徐光义瞟了眼一旁被炸弹炸毁的那个小墓碑。
然后头也不回的绕过了周围的各种机关枪。
在墓园更深处的地方。
他停在了一个半米高的墓碑前。
“这是因为咱们的偷渡而死亡的第一个人。”
“也一定是最后一个。”
他冲着墓碑深深的鞠了一躬。
然后绕道了墓碑后方。
轻拉了一下。
拿出了一个那种像是老式大哥大电话的卫星手机。
无需信号。
“嘀嘀嘀!”
按下几个数字。
电话拨通的声音传来。
“你给我的假身份,做的很好。”
手机里传来了一个女声。
一个无论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刻在骨子里流淌在血液中的高傲女声。
“不用谢,诺玛公爵。”
徐光义抬头看着空中的明月。
“从现在开始,我们从来没有联系过,也不认识。”
“正合我意。”
挂断后。
徐光义把电话递给了后面的詹鸣。
“砰!”
没有什么语言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