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吓了一跳。
总不能是贾靳豫摔东西吧?
他明明还在睡。
竖着耳朵,根本没有声音,她直接走了。
贾靳豫盯着门半天不见人回来查看情况,地上还扔着他的书。
他胸口剧烈的起起伏伏。
放在被子上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死丫头,果然没把他放心里,所以,她根本不在意他的感受。
......
外面下着小雨。
李玥到附近的杂货铺买了把伞,乘出租车冒雨到墓园。
鼻尖充斥着纸灰味。
黑色的墓碑,一排排竖着,阴森森的可怖,她撞着胆子找到自家高祖父,高祖母的墓碑,打扫了一番,摆上贡品。
嘴里念叨着。
“先祖在上,小辈李玥,特来拜祭。望在天有灵,佑家宅昌盛,生意兴旺。小辈学业有成,财源滚滚。”
李玥怀着敬意磕完头,刚站起来,余光瞥见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
精神为之一震。
李焕风!
他怎么来了?
明天不才是清明吗?
她赶紧压下伞,避开李焕风视线,然后躲起来。
李焕风走近后,瞥见还未烧尽的元宝,摆着的水果,酒菜,眼底一诧。
刚刚他看到这边有个人。
但没想到对方祭拜的东西,竟然是摆在自己爷奶墓碑前。
环顾了一圈。
人呢?
他将东西推到一旁,摆上自己带来的。
李玥避在暗处,等着李焕风祭完祖才敢出来。
这会儿雨大了些,伞打不住,她淋了些雨,浑身发冷,回到招待所裹着被子睡了一觉,越睡越冷。但鼻子里呼出的气,很热很烫。
她特别难受。
想睁开眼睛,没有力气。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抱起了她,等她醒过来,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她的头顶悬着滴了一半盐水的吊瓶。
头一偏,看到男人的黑发浓密的发顶。
他坐在凳子上,趴着睡在病床边,指节分明的大手,握着她的。
她轻轻转动手腕,试图抽出手。
不曾想,把男人惊动了。
贾靳豫坐直身子之前,伸长胳膊,掌心贴上她的额头:“终于退烧了,你出门没带伞?”
“我发烧了啊,怪不得那么难受。”李玥嗓子有点哑,喉咙干的快冒烟:“我想喝水。”
床头柜上,贾靳豫提前在保温杯里备了水。
他扶李玥往上坐,拧开水杯盖子递到她手里。
李玥一口气喝完:“我想上厕所,怎么办?你帮我喊一下护士小姐呢。”
“我带你去。”
李玥自觉没那么厚的脸皮在男人跟前上厕所:“那还是憋死我吧,憋死我让你没有老婆!”
贾靳豫:“.......”
贾靳豫出门喊了护士。
李玥方便完躺回床上,给贾靳豫腾了地方:“你明天还有工作的吧?上来一起睡吧。”
“明天没有工作安排。”
“哇,如果不下雨,我们出去玩吧,我买点食材,咱们去吃野餐。”
贾靳豫扶额:“病还没好就想着玩。如果不是我收了,你肯定也嫁不出去。”
“屁嘞!娶的我人多呢。”
“你说说。”
李玥说不出来,她没有谈过恋爱。年龄小家里又不会给她安排相亲。
她也不养猫,不养狗。
想来想去。
身边连个喜欢她的公的都没有。
李玥迟钝的反应,令贾靳豫郁结的心情,好转了不少:“看你也是没人要的。”
李玥:“......”
贾靳豫脱了鞋,挨着李玥侧身躺下,闭上眼睛。
等李玥想到反驳他的话,他已经睡下了,她暗暗后悔,刚才没有发挥好,换平时,她就算杠不赢他,至少也平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