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峰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挂断。
黎妗把手机往旁边一丢,就见乔肆城抬着头,冲她柔软的笑了笑,“阿妗气消了吗?”
黎妗听着他的话,垂下纤长的羽睫瞅了瞅自己的右手手腕,那里被绷带缠绕几圈,看着没甚大碍。
可是里头藏着的几个牙印无时无刻提醒着她,乔肆城在她胳膊上留下的印记有多凶残。
“你觉得呢?”
她覆手过去,用莹白的指尖恶劣戳了戳少年纤瘦的胸膛,好巧不巧的,恰好是他身上刚结疤的那条鞭伤。
之前乔肆城一直磨着她涂药,很不幸,这小崽子身上哪里伤的最重,她都一清二楚。
那只作恶的手反复挟弄着乔肆城同一处脆弱的伤痕,不出片刻,他那身米色家居服的纯棉面料就被破裂而出的血洇湿。
乔肆城其实一点都不疼……
比起曾经乔家那些牲畜施加给他的折磨,黎妗就是在挠痒痒。
但是,他知道黎妗就想看他难受。
想到这,乔肆城迅速蹙了蹙漂亮的眉尖,绯红的唇紧紧咬合,溢出一声难耐痛苦的闷哼。
他黑鸦鸦的睫羽微微发颤的看着黎妗,嗓音沙哑的柔软。
“只要阿妗愿意,想怎么对我都行的。”
黎妗幽冷的哼笑了一下,语调摄人,慢条斯理,“哦,是吗?”
她还觉得不够,想再折腾这以下犯上的小崽子一会儿……
眼角余光,却陡然瞥见了昨夜被乔肆城遗落在沙发上的某物。
是他淋雨买回来的那袋零食。
黎妗本以为,他借机去那匪窝查探真相,定然赶时间。
而且在那种盛怒、失控、濒临崩溃的情况下,带回来的东西也只是他掩饰自己的一个借口。
可是……
当她看到薄薄的零食袋里,那几样熟悉的包装时,黎妗瞳孔骤缩,素来淡若无物的眸陡然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