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沉默了一会儿。
她心情沉痛地在墙角缩了一会儿,然后和系统唠嗑道:“这暴君说话怎么一股霸总味儿?”
裴舒深吸了一口气:“我怎么觉得,他刚刚仿佛在说,‘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这种话?”
系统尬笑了一声。
裴舒扯了扯唇角,对蹲在自己面前的暴君露出了一个客气的微笑:“那我真是荣幸之至。”
暴君没有理会她这个敷衍的回答。他半靠在软榻上,手里抱着个暖炉,眯着眼,懒散地像一只大猫:“名字。”
裴舒眨了眨眼睛:“您不认识我吗?”
暴君嗤笑了一声,他微抬了下巴,用一种蔑视的,看蝼蚁一样的眼神瞥了一眼裴舒,然后讥嘲地笑了一声。
裴舒竟然奇异地、从他的冷哼里品出了他的意思——
你算哪块小饼干,也配我认识?
裴舒轻轻“啊”了一声,反应了过来。
虽然她前几天才被他处死,或许他会记得裴舒的名字,但是暴君显然记不住一个无关紧要的死者的模样。
裴舒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抬起头,对暴君露出了一个乖巧的,无辜的笑:“我叫舒舒。”
暴君掀了一下眼睫,漆黑的瞳仁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然后他冷笑了一声:“撒谎。”
他抬起手,手指猛地一扬,手里的小暖炉登时砸向了裴舒!
裴舒下意识地一矮身,暖炉一下子摔在了马车壁上,然后又弹了回去,摔在了暴君的脚边。
暴君一下子沉了脸:“还敢躲?”他朝马车外衣招手:“顺德!”
马车外响了一声应,然后有人挑开马车帘,进到了车厢里,跪倒在了暴君面前,恭敬地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