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冷漠地偏过了头。
裴舒有点茫然,她伸手又扯了一下暴君的袖子:“你怎么——”
暴君一抬手,径直抽出了袖子,扭头走到了榻边。
像一只突然发脾气的大猫。
裴舒眨了眨眼睛,正要走过去,忽地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响,顺德打了帘子进来,引来了一队端着盘子的宫人。
晚膳已经好了。
虽然暴君这边忘了晚膳的事情,但是御膳房不敢忘。暴君没有传晚膳,他们便一直把晚膳温着,以待随时的传召。
暴君走到了饭桌前,拿了银箸,冷眼看小太监挨个试菜,然后夹了一箸面前的菜品,尝了一口又吐掉,筷子猛地一摔——
裴舒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砰”一声响,桌子前已经整整齐齐地跪了一地的宫人。
暴君发怒道:“这种菜品怎么敢短给孤吃?”
他猛一挥袖,扫落了面前一片的碗碟,菜肴登时洒了一地。
殿里静静悄悄,只听得见宫人接连叩首的巨大声响。
“这东西,狗都不吃。”暴君冷笑了一声,抬脚踹翻了一个太监,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到了裴舒身上:“过来。”
他招了手,然后一指桌子上属于的菜品,居高临下道:“这些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