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掌心里的纸业。
这是谁撕下来的纸条?是暴君吗?他十几年前的高烧,就是因为中了这个蛊吗?
他为什么不在私底下偷偷告诉她这件事,反而闹了这么一大通,让她自己发现这件事?他是在躲避什么?
裴舒忍不住掀了一下眼睫,偷偷觑了一眼站在暴君身边的顺德。
是顺德吗?
她从软榻上起了身,走到了暴君身边,坐到了椅子上,挤了挤他:“你不饿吗?”
暴君把手里握着的奏折摔到了身上:“刚刚的晚膳不吃。”
“毕竟狗都不吃。”裴舒笑了起来。
她抬了眉,睨了暴君一眼,然后抬手卷了一缕他的头发:“是吧,小狗。”
暴君沉了脸,他阴恻恻地看了眼裴舒,然后踹了一脚顺德:“御膳房没有点心?”
顺德被他踹得一愣,然后连连赔笑道:“奴才这就让人去——”
暴君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去!”
顺德讷讷应了一声,匆匆走向了殿外。裴舒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见他出了殿,才把手伸到了暴君面前,摊了开来:“你这个——”
裴舒忽然愣了一下。
在那页纸的背后,还端端正正地写了一个“正”字,在这个“正”字旁,还有一个刚写了两笔的“正”字。
裴舒舔了一下唇角,仰头正要说话,便听见脚步声忽地响了起来,顺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