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最终还是被暴君鸽掉了。
裴舒呆在暴君的寝宫里,舒舒服服地和暴君一起用了早膳,然后在软榻上一窝就是一上午。
一直到宫人们开始来来回回地进出,准备起午膳了,她才从咸鱼的状态挣脱了出来,偏头看向了醒来后又躺回到了床上,还卷着被子,滚来又滚去的暴君。
她好脾气地问道:“你睡醒了吗?”
暴君把被子往下扯了一点,露出了一双含着几分困意的眼睛。他眼尾耷拉着,染着倦怠,眼睫也垂着,一副要醒不醒,将睡未睡的烦躁模样。
“没有。”他扔掉了被子,朝裴舒伸出手,恹恹道:“我头痛。”
裴舒从软榻上跳了下来,走到了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叹气:“你怎么做什么都头痛呀?”
她想了想昨天那张被暴君烧掉的纸页,然后忍不住皱起了眉:“那张纸——”
暴君抬手捂住了她的嘴,恹恹一抬头:“嘘。”
他坐起了身,眼睫一掀,幽黑的瞳仁直勾勾地看向了裴舒:“不要提它。”
他半抬了手,松开了裴舒的唇,竖起食指,抵在了她的鼻尖上,强调一般道:“我头痛。”
裴舒呆呆地看着他。
她轻轻舔了一下唇,神情带上了几分犹豫:“这么夸张啊?不提内容,连那张纸都不能说吗?”
裴舒喃喃自语:“那张纸有什么特殊的呢……它的内容,它的藏匿地点——”
藏在了一块红色的砖石后面。
裴舒突然抬起了头。
这个年代不知道是什么背景,窑里烧出来的砖石都是青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