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太后,被人利用成这种样子都不知道。”
再下面是划了一道长长的横线,横线下的内容倒是工整了起来,像是一个时间线梳理。
“傻逼太后给自己的倒霉儿子下了蛊虫,然后喂了十五年的血。养成了这个蛊。”
“草了这蛊虫真踏马牛逼,太后受伤痛得都是那倒霉暴君。”
“嚯,没想到那先生更牛逼,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把太后做成人彘,让那倒霉皇帝承受痛苦,然后自己做真正的皇帝。”
“好家伙好家伙,没想到最狠的竟然是皇帝,他竟然这么有心计,硬是弄死了那个先生,亲手了结了太后——”
“草草草!不是暴君杀了太后吗!为什么暴君死了——靠是那个蛊虫!这什么东西啊为什么能替死!这是什么狗屎——”
最后一句话没能写完。
最后那个“屎”字的撇拉得极长,像是写字的人出了什么意外,连笔都抓不住,只能任由笔尖在纸上划出长长的一道痕一样。
裴舒低头看向了身边的尸体。
“所以果然是突然病死的?”她捏起了蜡烛,低头看向了面前的尸体。
裴舒低声道:“如果这些记录都是真的。”
她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手里的纸张,然后垂下头,轻声道:“你怎么会知道未来呢?”
“还是以这种记叙一般的、亲眼所见的口吻来记录——”
裴舒自言自语道:“像是你亲身经历了这些尚未发生的事情一样。”
“是你来自未来。”
“还是时间又倒退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