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这个质问弄傻了。
她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没有不理你吧?”
她把手机推到了面前,看了一眼聊天记录:“五分钟我就回复你了。”
电话那端静了一会儿,他像是有些意外,声音轻了轻:“五分钟吗?”
裴舒“嗷呜”一口吃掉了手里的薯片,含糊不清地和他咕哝:“对啊。”
她又摸了个薯片,问道:“你这么急着打电话来,是考虑好我的提议了?”
“你考虑好喔。”裴舒现在也不缺人选,很耐心地跟他列利弊:“你可能会被黑一段时间,有很多人私信骂你——”
电话那端的人突然开了口:“像对你那样?”
他似是在翻看什么,纸页翻动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不断传来,然后那个幸运儿道:“我不介意这些弊端。”
他犹豫了一会儿,有些生疏地喊:“裴姐。”
那幸运儿问:“那我要怎么向公众解释?”
裴舒从包装袋里又摸了几片薯片出来,递到了嘴边,正准备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讲,就听见这个幸运儿问道:“是我们去领个证,然后公开结婚证吗?”
裴舒一口咬到了自己的指尖上。
她痛地“呜呜”了两声,才拿起了手机:“你脑子没坏掉吧?”
裴舒有点狐疑:“正常人都不会问出这种话吧?”
她不自觉抬高了声音:“伪造一个聊天记录就行的事情你要去民政局?”
电话那端静了一会儿,然后才有声音响了起来:“裴姐。”
幸运儿试探着问道:“你生气了吗?”
裴舒抽了张抽纸,擦了擦自己的指尖:“没有生气。”
她吸气:“只是被你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