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往腰间抽出刀在王名衔面前比划着,只是那刀——久久不落,而王名衔依旧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五羡丝毫不认输。
见此,一个高大粗壮的恶匪把刀在衣服上粗鲁的擦了擦就指着王名衔和路明霜吼:“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救了你们,难不成你们还怕我们不成?”
兄弟嗓门大,震得旁边树上的鸟都飞走了。
张君正见两人被吓到了,哭笑不得得按住了那高大恶匪的肩膀,摇头,随后,他对王名衔的路明霜说道:“你们走吧!我想你们应该知道些轻重,就当今天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说完,张君正对众人招手,一群人慢慢消失在密林之间,阿麓时不时回头看向傻傻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两人,她放开嗓子吼道:“你们快跑吧!站在那里等官兵来抓你们啊!”
张君正见阿麓时不时回头望着,想起她刚刚对路明霜说的话,好奇问道:“你刚刚对那女子说,周什么东西,是什么意思?”
五羡也靠了过来:“我刚看你低身看她的玉佩,有什么奇怪的吗?”
阿麓笑了笑,对两人解释道:“周国有一书香世家,满门清贵深受周国百姓崇敬,大家都知道,无论周国还是吴国只要是大家族,那家族成员身上就一定会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那女子身上的玉佩就是路家的标识。”
只是路家已经消散了,她以为这世上没有路家的人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这女子。
五羡抱着手夸奖着阿麓:“阿麓你怎么这么聪明,连这都知道。”
阿麓轻轻叹了一口气,很多年前,周国老皇帝曾到访吴国,路家的人常常伴君左右也随行而来,阿麓和哥哥被父亲拉去上了一堂路大家的课,刚才晃眼看见那玉佩便和记忆中的样子对了上。
阿麓现在也记忆犹新,那几名出尘的男子,一步一抬手仿若出世之人,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在周国新皇继位后,路家就慢慢散了。
这边阿麓正感叹世态炎凉花不百日艳时,江骅不由冷笑起来:“都只是皇族争斗的牺牲品而已。”
除了阿麓之外,江骅的话落在其他人耳中让人有些摸不清头脑,她淡淡看了江骅一眼,并没有说话。
江骅说得很对,只是牺牲品而已,无论什么身份,无论什么地位,只要卷入了争斗,就必有牺牲,自家当初不也是这样过来的,牺牲了作为臣子的忠诚,换取了荣华富贵
太平城。
王家老宅已经荒寂多年,打开门两人快步走进屋内,在“恶匪”走了以后,两人就把外面沾满血渍的衣服扔掉,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穿着进城。路明霜揭下面纱,一张姣好的面容出现,明霜回眸看向王名衔,眼红了起来。
见路明霜的泪眼,王名衔在全身上下摸索着,却找不见帕子,他只得用袖子小心翼翼的擦掉路明霜的眼泪:“明霜,对不起是我没有用,害你被欺负,别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就心疼。”说着,他狠狠打着打着自己巴掌,一个巴掌下去脸顿时红了。
路明霜见状,来不及哭只得拉住他的手,捧着他的脸来回摸着被打红的地方,眼泪一颗一颗的顺着脸颊流下:“不怪你,是我,你是因为我顾忌太多,我知道你是为了想让我活命,可是名衔,没用的,只要我不放弃这个身份,到哪里都会有人知道我是路家的人,躲不过去的,我把玉佩收起来,我不给你惹麻烦了,我们就好好找个地方安生的活下去。”
王名衔点头,江陵比相信中乱得多,把父母的事处理好后,他就带明霜找个太平的地方藏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