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羡暗自骂道:他娘的,不管那次回家都有人把着门不让她进屋。小破院的墙她是不敢再爬了,只能可怜兮兮地蹲在路边,期盼着能有一个熟悉的人出现。
也不知道是谁丢了钱,一枚铜子儿叮的一声转了几个圈停在了五羡面前,茫然望着面前的铜子儿,五羡抬头找着丢钱的人。叮叮几声,过路的人不停的往五羡面前丢着铜子儿,五羡这回算是知道了,感情当她是要饭的了。
一个中年女人低身在五羡面前放下两枚铜子儿:“可怜的姑娘,连个要饭的碗都没有。”
目送着放下钱的中年女人离开,五羡默默数着面前的铜子儿:一双,两双……六双,八双,这么一会,她就要了,不对,是得到了这么多钱,江陵富人可真多。
觉着面前一片阴影,五羡抬头,一个身着富贵的婶婶疼惜的望着五羡她,旁边还有一个婆子手里提着一药包,还有几个小厮,婶婶叹惜道:“多好的小姑娘,就是可惜了脸上有个疤。”说完,往她手里塞了几枚铜子儿,两步一回头进了酒楼。
这么一望,五羡见着了一个人,她把铜子儿塞进了怀里,几步并做一步冲到了三儿面前。一个身影窜到三儿面前,把他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使出了五哥教出的招式,一拳向五羡下颚打去。
五羡一把按住他的手,拨开散落在面前的发,可怜兮兮地说着:“我又进不去了。”
三儿捂着胸口,傻愣愣的望着面前这穿着穷酸的女子,忽听她开口,声音特别熟悉,直到她露出了半边脸,三儿才磕磕巴巴地喊道:“小,小姐?”
官兵盯着三儿领着五羡进了酒楼,走了几步路,一官兵拦在了两人:“伙计,你不是刚刚才出去吗,怎么后脚就带了一个女子回来,这人是谁?”
毕竟是在酒楼里从小混到大的,人来熟的性子脑子也转得快:“这是我家小姐,她平日就不出门的,前几日出门,刚出江陵就被抢了干净,这不,你看成了这个样子。”说着,三儿指着五羡寒酸的衣物,对几位官兵解释着。
官兵上下扫了一眼五羡,见只是柔柔弱弱一小姑娘,随即对两人摆手:“进去吧!”
五羡低头拍着身上的灰,也没注意身边有一人走过,抬眼在在前堂扫视一圈,没见着五哥的身影。对三儿使了个眼神,五羡飞快似的溜到了后院,踩着墙壁翻到了自己的小破院,终于到了自己的地盘,她叉着腰慢悠悠地走着,心里盘算着:得先洗个澡,然后换身干净的衣物,不能让爹望见了自己的落魄样。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五羡穿着没上山之前的衣物,哼着小曲儿打开了房门。
此时天边红霞漫天,五羡端着托盘往酒楼走着,到了墙边她回头望着天上的红霞,心情好了,看什么都是美的。
她走到酒楼和小院相隔的围墙处,大声喊道:“有人吗!我是酒楼掌柜的女儿,我要爬墙过去。”
风在浩浩荡荡的吹着,周围有些寂静,墙那边没有人应声,五羡试探着说道:“没人回我,我就爬墙啰!”说着她踮起脚跳着把托盘放在了墙上,手在衣服上随意擦了擦,她蹬着墙攀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