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家里到处转了转。
龚喜一脸莫名:“转?你去哪儿转还把自己给转失踪了?”
不对劲儿不对劲儿。
许肆不耐烦了,圆瞳里含了点躁,警告似的瞥他一眼。
“皮痒了?”
龚喜立刻后退一步,给自己的嘴巴上了拉链。
他忍了没一会儿,还是没忍住。
“你这两天攒了一堆通告,明天估计会挺忙的。”
许肆前不久才刚以新专辑回归,这两天的通告非常多,还要准备演唱会的事情。
龚喜蹲在桌子边,语气深沉。
“再累你也不能喝酒了。”
谁家的猫总想着喝酒啊,喝醉了还乱跑。
许肆懒得搭理他,长腿交叠着躺在沙发里,白皙纤长的手指搭在边上。
龚喜看了眼时间:“太晚了,要不要给你点个夜宵?”
他站了起来:“你想吃点什么?”
少年嗓音慢吞吞的:“小黄鱼。”
龚喜脚步顿住:“什么?”
他挠挠头:“什么样的小黄鱼,有卖的吗?”
这主子娇贵得很,爱吃鱼但又不常吃鱼,因为懒得剔刺,还不乐意让别人伺候。
白皙的手背遮在眼前,许肆沉默了会儿,拿外套把脸盖住,从下面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莫名就不太高兴的样子。
“不吃了。”
龚喜有点茫然。
怎么出去了两天,心思变得更加难猜了呢。
龚喜站在门口,迟疑着出声。
“许肆,你现在是不是青春期到了啊?”
也许他跟人类的青春期时间不一样呢,比较晚来一点。
少年到底年纪不大,本体的样子跟奶猫差不多。
回答他的是被许肆扔过来的外套,还有充满暴躁的声音。
“闭嘴!”
龚喜接住外套,摸了摸鼻子。
别说,要不是青春期,那就是春心萌动了。
感情使人暴躁啊。
他把外套放到一边,悠悠然出了门。
还是单身好啊,单身尊贵。
许肆躺在沙发上,困到有点反应迟钝,模模糊糊地想,她发现自己逃跑了,会不会生气。
一只养不熟的猫,简直是白费力气。
喻温没有生气。
她这一夜难得睡得好,一觉醒来发现枕边空荡荡的,心里就开始不安起来。
喻温趿拉着拖鞋开了房门,在客厅转了一圈,没有看到猫咪的影子,就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它一直都想离开,似乎并不喜欢这里,也不喜欢她。
喻温靠着房门蹲下来,有些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客厅。
是因为她吗?
小猫咪那么聪明,可能已经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儿,她自己都是个病人,怎么能再照顾一个小生命呢。
喻温抿抿唇,脸颊轻轻贴在自己冰凉的手背上,有点难过。
她真的犹豫了很久,纠结了很久,才下了养猫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