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影……她是你的情妹妹,还是妹妹?”西琉金蝉的话像针扎在林峰心上一样。
尽管林峰很想把她的嘴堵上,但他现在却不能这么做。
他们两个现在就像新生婴儿一般对坐着,大眼瞪小眼。
有很多问题困扰着林峰。
他们现在在哪?
为什么超能力被压制了?
为什么无法传送?
为什么听不到别的声音?
没有声音的环境,会让人觉得孤独,惶恐和无助。
不过幸好,他们两人联手织了一个虫茧,虫茧发出暖色系的光芒,不至于连光都失去。
比安静更可怕的是黑暗,无尽的黑暗。
林峰只觉得现在像是漂浮在海面上一样,似乎在移动中,却很缓慢,外界没有一丝声音。
西琉金蝉直勾勾的看着他,似乎想从他嘴里听到他的回答。
这种恶趣味的问题,让她期待又兴奋。
林峰不想搭理这个恶毒的女人,又耗费了一些体力,从皮肤表面凝聚出一些淡红色的丝,然后用手抹在虫茧内侧,给它加固。
虫茧不大,只够容纳两个人,硬要形容的话,林峰和西琉金蝉互相面对面,双腿交叉,两人腿挨着腿,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姿势,他背靠着虫茧,头偏向一边。
尽管如此,这里也实在太狭小了,为了织茧,两个人的衣服第一时间就爆碎了。
幸好,两个人是敌人,虽然现在大家都很“坦诚”,但还没有坦诚到那一步。
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到,林峰很后悔,为什么刚才跌落下来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分开织茧。
时间回到三分钟之前……
林峰用尽全力,带着西琉金蝉同归于尽的架势冲出了深谷,结果意外融化了天之坟的邀请函,而西琉金蝉的血液也正好触发了“钥匙”的效果,随后两人破开了一个空间一般的壁垒。
然后就是一股四面八方都能感受的刀锋,它们细如牛毛,却多不胜数,将皮肤表面覆盖的龙鳞都割开了。
西琉金蝉更是恐惧的提醒他,不织一个虫茧隔绝生命气息的话,就会被千刀万剐而死。
然后两人这才织出来一个半红半金的虫茧。
“这就是……作茧自缚啊!”林峰侧着头,和一个异国美人同处一茧,却没有半点开心的感觉。
他打了好几个响指,也使用不出超能力来。
这个地方,不属于生命体,而是灾害,风,不知名的风,可以吹破龙鳞,甚至能吹断林峰一直认为无法被损毁的飞蛾绒毛。
这太过惊悚,要知道,林峰之前不论是用钢牙去咬,还是用杀招去轰,这种进化出来的绒毛都没有任何影响,似乎它的存在就是无坚不摧。
可结果呢?那股无处不在的风,就像是规则本身一样,触碰到什么,就“抵消”掉什么,你拿它没有半点办法。
这个地方充满了未知的恐怖,如果细细去感受,似乎外界有一个大到不可想象的“存在”,在“沉睡”,在“呼吸”。
西琉金蝉这种话痨,比夏天的杨柳树上的蝉还要让人厌烦,但她此刻一句话也不说,像是变了个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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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峰决定试试她。
“这里是哪里?那股风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远程超能力用不了?”
这三个问题,每一个都是他现在迫切想要知道的。
但他明白,以他们两人的立场,对方即便是知道答案,也不会说出来的。
但他没想到西琉金蝉不但回答了他的话,还说出了几个惊天大秘密。
“这里是天之坟边界之外,那股风是叫做剥离之风,用不了远程超能力是因为……外面有两个“死人”,他的们能力就是“限制”和“剥离””
边界之外?剥离之风?死人?
除了前面两个容易理解,后面她说的林峰都没放在心上,死人不过是一具尸体,没有自主意识。
“我回答了你三个问题,还送了你几个答案,你现在快点告诉我,你和小影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西琉金蝉急切的想要破坏林峰和小影之间这种和谐的关系,眼里流露出的渴望就跟喜欢八卦的八婆一样。
林峰突然感觉有些无奈,金蝉,这种形态的超能力者,副作用就是多嘴,太吵,嘴碎,八卦。
“她是我妹妹……”林峰看也不看她的说道。
“你说谎!你明明很享受和她抱在一起的感觉,而且她还亲口说喜欢你!你只要不是聋子傻子,就会明白她的意思。”
林峰闭上眼睛,对这个女人厌烦到了极点。
但是他忘了自己正和她处在一个很小的茧里面,他不但逃不掉她的话痨,还避免不了和她身体的亲密接触。
但她对林峰和小影两人关系的兴趣,远远大于男女之情,男女之事,所以她若无其事的挤了过来,仔仔细细看他脸上的表情。
林峰叹了口气,暖香入怀,他还能佁然不动,简直是男人中的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