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歹徒只从里面拿出一个了荷包后,她松了口气。
可看清荷包上绣的兰叶,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荷包是在桃木巷假扮歹徒时,从赵舒岸身上抢来的,她去当铺当东西时,随着首饰一起当掉了。
如今看来,定是采薇那丫头心疼她,悄悄将一些物件买了回来,其中就包括了这个荷包。
歹徒随手将荷包塞到袖中,关上了柜子。
他刚想回到门后,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孟晚寻看到如天神降临的赵舒岸,心中的恐惧顿时烟消云散,巴巴地望着他。
歹徒一把揪起孟晚寻,将匕首抵在她的脖颈上,“别……”
话未说出口,赵舒岸的袖箭就射中了他的眉心,喘口气的时间,歹徒就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撞在柜子上,歪着头瘫坐在地上。
赵舒岸面色平静,越过被绑住双手的孟晚寻,径直走到歹徒跟前,蹲下来搜他的身。
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个刚从孟晚寻包裹里顺走的荷包。
赵舒岸看着熟悉的荷包,脸色阴沉下来。
他用歹徒掉落的匕首切断了绑住孟晚寻的绳索,开口问道:“这个荷包,哪来的?”
孟晚寻扯掉嘴里的布,喘了几口气,“我又不认识他,怎知他哪里得来的荷包?”
她扯下歹徒蒙面的黑布,语气肯定道:“确实不认识。”
赵舒岸思索片刻,收起了荷包,“此事不得声张,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殿下就不好奇他为何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要劫持我?”
孟晚寻眼睁睁看着荷包里的银子被赵舒岸一并收起,心疼不已。
赵舒岸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解释,只有命令的语气:“要想活命,就闭紧你的嘴巴。”
“看来殿下已经心中有数了,此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孟晚寻笑了笑,赵舒岸只是懒得与她解释罢了。
“可这具尸体,你总要处理掉吧?”
上山祈福的皇室成员,除了陛下和贵妃,其他人都不得带随身伺候之人,所以寄风并不在芳华山。
“本王会找人处理的。”
赵舒岸环顾一圈,视线在凌乱的床榻和那本志怪小说上停留了片刻。
“殿下。”孟晚寻叫住准备离开的赵舒岸,“可否帮我换一个住处,这里刚死了人,我没办法继续住下去。”
“给每府安排的住处都是固定的,其他空房也有旁的用处,你自己另寻住处吧。”
说罢,赵舒岸就离开了,留下孟晚寻与浑身是血的歹徒。
“另寻住处?分明就是不肯帮我。”孟晚寻不悦地嘟囔道。
能与她同住的只有各位待字闺中的公主郡主,原身嚣张跋扈,与她们几乎都不和睦,不可能有人收留她。
孟晚寻看向死不瞑目的歹徒,似乎在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吓得后背发凉,不敢多待,深吸一口气后,拿起床上的志怪小说,抱起被褥,逃也似地离开了卧房。
出了门,她目标明确,直奔赵今安的住处。
成与不成,全看她揣着的这本“敲闷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