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回来,干什么去了?”丁安国在路口等着,见两人回来,忙上前,“开颖婶在家,大队长也来了。”
“谁生病了?你们……”丁安国话还没说完,手里被塞了个布头。
“藏好。”易柔静看着丁安国说道。
丁安国迅速塞到自己怀里,随即才问,“这是什么?退烧药和消炎药?”
“药用完了。”易柔静老实回道。
“你们给谁用了?”丁安国小声问道,“安敏你问开颖婶借了药,她担心,下午就来家里了,见家里没人去找了爸妈,还有我,一直没你们俩的消息,大队长都被惊动了,等会儿可得好好解释一下。”
“怎么解释?”丁安敏哭丧着脸看着易柔静,眼带询问。
“实话实说就好了。”易柔静浑不在意。
“什么!”丁安敏惊讶得嘴巴迟迟没有合上。
“我会解释的,你放心。”易柔静回头给了丁安敏一个放宽心的眼神。
丁家小院里,大队长丁孝定和他的媳妇黄开颖坐着,见易柔静和丁安敏一进来,黄开颖第一时间站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是泥,发生什么事了?哎呦,心急的我四处找,就是没看到你们。”黄开颖是大队妇联的一员,对女性同胞格外关注,把丁安敏和易柔静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
丁安敏有些佩服易柔静,如果现在人参在她们身上,可就被发现了。
“安城媳妇,是你又生病了?”黄开颖瞧着易柔静的模样又不太像生病的样子,有些疑惑。
“开颖婶,不是我。”易柔静摇了摇头,“今日我跟安敏上山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外乡人,瞧着得有五六十岁吧,还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孙子,那孩子晕过去了,浑身发烫,还一直咳嗽,那位老人在一旁伤心哭泣。”
“我们丁坪生产大队个个都是乐于助人的,见到这样的事,我跟安敏哪可能不管不顾,想着开颖婶家或许有退烧药和消炎药,就让安敏来借了。”
“看着那孩子吃了药,人也清醒过来了,把人送到家里,我们才回来,就有些晚了,猪草也没怎么割。”
易柔静的情绪也就低落了一瞬,之后当即高昂起来了,“不过特殊时候特殊行动,明天我们俩人一定会认真挣工分的。”
丁安敏可谓是目瞪口呆,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她今日才算见识到,以前自家大嫂没心眼,就厉害一张嘴;现在不同了,脑子好使了,嘴也更厉害了。
“安敏,你说是不是?”易柔静转头笑眯着眼问道。
丁安敏浑身一激灵,高声道,“大嫂说得对,以后我们不仅努力挣工分,还要当乐于助人的劳动人民,争取给大队争光。”
“说得好。”丁孝定起身鼓掌,情绪很是高昂,“你们做的对,全国人民都是我们的好同志,帮助别人就是帮助我们自己。”
“现在看到你们俩没事,我和你们婶子也放心了。”丁孝定说道,“快些洗漱洗漱吃晚饭吧。”
“我们还要去仓库还工具,今儿就是给大队长、开颖婶还有晓静姐添麻烦了。”易柔静真诚歉意道。
“欸,这些不是事,工具你们也不用去还了,我和你们婶子回去的路上跟晓静说一下就好,明日你们上工的时候再把工具给晓静报备。”丁孝定宽容道。
“太感谢大队长了。”易柔静真挚道谢。
“大队长、开颖婶,你们慢走,等我们去卫生院买了药就还上。”易柔静挥舞着手高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