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过?”黄宇昊转回身子,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我仔细想想,他的确没有明确回答我的问题。
“我问你有没有受伤的时候,你说我脑子有坑!”我回忆起了原委。
黄宇昊否认:“我没有,我只是询问你脑子有没有坑。”
他终于找到了宾馆准备的火柴,将烟叼在嘴上,“刺啦”一声,擦燃火柴,将淡黄色的火苗送到烟尾。
“有区别吗?”我问。
黄宇昊吐出一个烟圈,眯起眼睛:“区别在于,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不论你脑子有没有坑,我都会跟你说实话。”
这回答……
我又想捏死他了。
郑嘉强行带黄宇昊出门,到附近的医院挂了急诊,请医生给黄宇昊的伤口消炎、缝针。
黄宇昊怪郑嘉大题小做,臭屁地说,自己当兵时在前线抗洪,什么伤没受过,这点小伤就是毛毛雨。
一边吹牛,一边又在医生缝针时龇牙咧嘴地喊疼。
郑嘉看他痛苦的样子,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伸手,拍拍郑嘉的肩膀,有些心疼:“看不下去的话,就出去吧。我守着他!”
郑嘉摇头,也不说话,安静地握着黄宇昊的手。
医生缝完针后,给开了药,听说黄宇昊这几天还喝了酒,劈头盖脸地数落他一顿,才放我们离开。
我们回到宾馆时,已经是早晨四点钟,天都快亮了。
我知道郑嘉放心不下黄宇昊,就跟他说:“你的行李在黄宇昊房间,干脆就直接去他房间睡吧,刚好方便照顾他。”
确认黄宇昊抱我那次,是因为受伤的原因,我的胜负心荡然无存。
不仅不恨他,反而充满了感激。
如果不是有黄宇昊在,或许,新闻里那个被毁容的女生就会是我了!
我重新回到了一个局外人的角色,尽量不去做惹人嫌弃的电灯泡。
说完,我就要退出房间,可是,郑嘉却叫住了我。
郑嘉说:“于桃,能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宇昊吗?我要赶今天最早一班飞机,回上海。现在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