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气得咬牙跺脚,心里怕得不行。也不知苏氏犯了什么事,要被差役带走,会不会闯了什么祸啊?要是连累到家里可怎么办?难道她店里的东西吃死人了?
妈呀!这可怎么办?
苏青媖和吕生财跟着两个差役来到一处庭院。就见大门口一左一右笔挺挺地站着两个府兵,一手叉着腰,一手握在腰上的佩刀上,见一行人过来,也只淡淡地扫了一眼,又继续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那冷厉的模样,吓得都没人敢往门口经过。
吕生财只看了一眼,就两腿发软。他一个安份守已的小生意人,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想到一会还要去见通判大人,他就不由自主地发起颤来。
“爹,没事的,只是被招来问个话。”苏青媖看了他一眼,安慰道。
“可,可爹这心里,还是怕……”
走在面前的两个差役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暗自不屑,这一个大男人还没人家一个小妇人镇定。
“爹,要不你在门口等我就行。”
“那,那不行,还是爹陪你一块进去吧。”
苏青媖见他坚持,也不好再说。跟着两个差人穿过一个抄手游廊,来到了第三进院子。
这进院子明显比前两进人更多了,来来往往的人小跑着进去回话,院子里也有差人领着其他人候在那里等待大人召见。
苏青媖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只觉得头发晕腿发软,才等来花厅里大人召见的消息。
“见过通判大人。”“见,见过,通,通判大人……”
首座上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留着美须的微微发胖的官员,着官服官靴,一脸冷肃。他旁边站在一位师爷模样的中年男子,大厅里一左一右有两个文书执笔在做着记录。苏青媖只看了一眼就埋下了头,盯向地面。
“你就是苏青媖?旁边这位又是何人?”
“回大人的话,小妇人正是苏青媖,旁边这位是我公爹。我丈夫去年六月因征兵离开了家,日前小妇人刚产下孩儿,现正在坐月子,我公爹不放心,就陪同我一起来见大人。”
“是,是,小民,小民……”
“没问你话!”
那大人不耐烦听吕生财说话,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让吕生财更是腿脚都打起摆子。
那人转向苏青媖:“苏氏,本官问你话,你可要如实回答。否则,定让你吃板子!”
“是,民妇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甚好。那本官问你,镇上的扬威武馆馆主可是你丈夫的师父?你是否与他家交好?”
“是。几年前馆主见我夫君有学武的天赋,就招了我夫君进武馆学艺。夫君走后,民妇想着,马馆主总归教了我夫君几年功夫,让我夫君到了战场上,也有几手防身功夫。故小妇人平时会做些吃食拿去馆里帮着尽些孝道。马馆主的妻子体弱多病,不常出门,喜欢听民妇讲些外头的人事,小妇人就经常陪她说说话……”
那通判大人听完撸着胡须,神情严峻。
过了一会,又问道:“你可知他夫妻二人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