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人从窗户翻进来,单膝跪在祁澈面前,拱手叫了声太子。
“说吧。”祁澈坐在桌子上看信,头也没抬。
这人是他派去跟着卫子卿的,倒也不是说监视,如今他们风头太盛了些,小心着些总是好的,
卫子卿几个人出去他不放心,就又派了个暗卫跟着去了,没想到卫子卿也知道遮掩身份,还特地化了个妆。
这将军府大小姐可真是每次都让他刮目相看,这智谋心性全然不像京城里其他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
黑衣人听到问话,便就都把所见所闻禀报了,祁澈听完一时哭笑不得。
他这小太子妃,还真是记仇得很。
……
第二天一清早,卫子卿就把齐夜叫了过来,想着昨天一晚事情应该发酵的差不多了,今天该适时的推波助澜一番。
立在旁边待命的男子是暗卫们常见的一身黑,面色冷峻,但看上去沉稳又可靠。
这是父亲卫战天特别留给卫子卿的侍卫,先前顾及着卫子卿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男女有别,便一直在暗处守着卫子卿。
记得上一世嫁到了皇宫后,祁烬知晓了卫子卿有这么一个形影不离保护着卫子卿的暗卫,就以卫子卿已经嫁作人妇,不能再接触外男之由,把齐夜赶走了。
后来卫子卿出了事,恍惚还听到有人向祁烬禀报说将军府的暗卫闯了进来。
终归是单枪匹马、双拳难敌四手,卫子卿连齐夜的面都没能见到,想来,结局不会比卫子卿好去哪里。
卫子卿一时间感慨万千,齐夜便也在旁边静静等着。
“齐夜。”
“属下在。”齐夜抱拳行礼。
“去把我昨晚说的事传播出去,却快越好,传的范围越大越好。”卫子卿慢慢吩咐道。
卫子卿要送礼自是送一份大礼,小打小闹、不疼不痒可不是卫子卿的风格,卫红珠和祁烬你们就接好吧。
“是。”齐夜领命下去了。
收拾好后,太子一行人便又坐上了马车,不急不慢的往京城去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与他们的悠闲不同,有些人还不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京城,酒肆。
今天朝廷休沐,便也能在酒肆见到三三两两个来这儿吃酒的官员,祁烬摇着扇子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酒楼里正热闹着。
祁烬推门进来的一瞬间,整个大堂的说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祁烬身上。
先前,祁烬端的是个亲民随和的好形象,时常摇着个折扇,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为着自己的好名声,他外出喝酒用饭常常都直接坐在大堂里,没什么太子的架子,说是亲近百姓。
今天酒楼大堂满满当当的坐着人,喝酒聊着八卦,谁曾想这八卦的主角之一,说来就来了。
祁烬本意是见着祁澈最近风头太盛了,就想着出来再维护一下自己的好形象,好让众人记起那太子跟他这霁月清风的样子比起来,不过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