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啦。”得到简浅的允许,但丁连忙起身,动作急切地差点将椅子弄倒,“浅老大,晚点儿我再来看你。”
简浅笑着点头,看着但丁着急忙慌地快步离开了病房。
只是但丁一走,房间里又恢复了医院特有的清冷,病房里安静得吓人,只有液体规律下落的滴答声。
那滴答声像是可以催眠一样,简浅再次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只过去了几分钟的时间,耳畔传来护士的数落声,那声音像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没完没了,她只得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不解。
护士一边取下点滴,收拾着床尾的各种器具和药品,一边数落着身边的人,而成乾垂手站在床边,一声不吭,虚心地接受着护士的批评。
“你们这也太不注意了,这才来了两天,手上都鼓了几个包了?”
“就算你们不考虑这样会增加我们的工作量,那手上鼓包,手也会疼啊。”
“你们要是继续这样,手上就没有地方可以扎针了,那我们就只能给你扎头上了。”
“······”
简浅动了动手,发现原本扎在左手手背的针头现在扎在右手上,而左手看起来比刚刚又肿了一圈,稍稍使劲还有些胀痛。
她这才想起来,刚刚自己入睡前瓶子里的药水已经没剩多少,屋子里也没有其他人,所以药水滴完后手背又肿了起来。
只是成乾这样被护士批评,实在有些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