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越想越气,一下子站了起来,腿上的贺晨也随着她的动作朝地上载去。
好在沙发足够软,在贺晨的头距离地面还有不足两公分时,硬生生地停止了下落,只是酒精的作用发挥了出来,迷迷糊糊的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经历了什么。
看着一半身子陷在沙发里,另一半身子挂在沙发边的贺晨,苏羽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蹲下身子将贺晨扶正,又把身上的毯子盖在他身上后,转身回了卧室。
卧室门刚刚关上,沙发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眸子里一片清明。
***
清晨,当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简浅就醒了过来。
小沙发上除了一个孤零零的抱枕,别无他物,房间里一切都和昨晚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昨晚,他没有回来。
从昨晚苏羽进门的那一刻起,不,应该说从她答应他做检查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做好了接受他质问的准备。
没想到,当结果出现后,第一个落荒而逃的人,竟然是他。
简浅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他可以不承认那晚对她的伤害,可是那个孩子的存在,却让他不得不面对那天的事情。
如果换成她,此时此刻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吧。
不知在床上发了多久的呆,直到医生来查房,简浅才从她的思绪里走出来。
今天的医生不是苏羽,而是一个年轻高大的男医生,他一边照例询问着简浅的感觉,一边翻看着她的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