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暗中盯梢的人暗恨不已。
布局了一天,将目标身边的人一减再减,可目标始终太过警惕,身边总围着人和亲卫,从不会单独离开,简直不像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该有的行事作风。等了一个晚上,终于等到了她一个人点河灯,还让亲卫走远一些。
看似目标依旧被保护着,但终于露出了一处破绽!当机立断地派高手潜入水中,从河里靠近目标,出奇不意将人射杀,有九成的可能会成功。
而他们的人也正在执行着。
偏偏他们的人刚下手,河岸上就闹出了事儿!
折腾了这么久,这次又是白费了工夫。
在远处,有个衣着普通的青年,背倚着一棵大柳树。他双眼眺望着远方的河流,左手却握着一截新鲜的柳枝,百无聊赖似的摇来摇去。
有一个女子站在旁边,低声禀报:“二爷,刺杀未能如期进行。”
那青年把柳枝往河堤下一丢,“出了这事儿,他们会连夜回城,路上再寻找机会。”
“可是,一路上保护目标的人会很多。”
“所以我说要寻找机会,没有机会就想办法创造机会。什么都需要我来,还要你们做什么?吃白饭么?让他们自己去想一想,只要干成了这一单,五年的花销都不用发愁了。”青年眼中的戾气很重,语调却异常平和。
“是。属下遵命。”
那个女子领命离去。
青年闭上了双眼,似乎要睡了过去。
……
再说杜婉憋着一肚子气踏下河堤。
即看到夜色下,裴灏策马而来。
直到她面前,急急跳下马,大步来到她跟前。
裴灏关切问:“听说你出事了,可有伤着?”
“没事儿。”杜婉心情不太好,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你的事情处理好了?我要去找我哥,先回家了。”
裴灏沉声道:“我带你去。”
“行吧。”杜婉左右瞅了瞅。
总感觉有人还想害自己似的,还是大反派身边安全点。
裴灏扶杜婉上了自己的马,接着他翻身跃了上去。
两个人共乘一骑。
杜婉不太自然地问:“你不能换匹马儿吗?”
“我家马儿欺生,你恐怕驾驭不了它。”裴灏双臂环过她抓住缰绳,尽量避免碰到她,“你的衣服都湿了,要赶紧去换下来,不然受寒生病了怎么办?”
裴灏吩咐公主府的亲卫,把可疑的人都扣下来带回京。
至于杜婉的安全,就交给他了。
亲卫这时能拒绝么?
可裴世子压根没有给他们拒绝的机会。
裴灏很强势地带着杜婉走了。
杜婉开始有点不自然,后来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很快就确定了,这血腥味,是从身后传来的。
杜婉惊道:“裴世子,你受伤了?”
“嗯?”裴灏低头看着她,“你说什么?”
杜婉扭过头,留意到裴灏面无表情的俊面,霎时怂了,“……没、没什么。”
裴灏身子绑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