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个台上说书的人高声道:“瑞郡王是京中有名护短的,尤其是涉及到他妹妹骄阳郡主的事,就会特别上心,一听到裴世子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这还得了,当即带着一群护卫……然后,诸位知道又发生了何事吗?”
“何事呀,先生快快请。”有听客催促。
那说书的先生,“当然是找上门了,把世子狠狠地揍了一顿。这不,今日听说太医都上门了。据说世子爷这一回伤得不轻。”
“……”
杜婉听了哈哈大笑,前俯后仰的,毫无形象。
杜潜快要无语死了,“这真是越传越离谱。”
“嘻嘻,谣言不造谣,还能说是谣言吗?”
“行了,听自家人的八卦还能听乐的,也就只有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了。”
“这有什么?”杜婉自己的八卦都听。
忽然,杜婉秀眉轻轻一挑。
那个一直盯着她和杜潜的人,居然动了。
哟,从屋顶上跳下来。
装作路人,光明正大地走进了酒馆。
是一个容貌很普通的少年,体形清瘦。
少年走路的时候,故意弄出点声音,装得跟寻常人差不多。不然,他一个踏在瓦片上都没有弄出一点声响的人,走到平坦的地面上岂会有脚步声。
进来之后,少年找了空位坐下,点了一碗素面。
店小二端上面条后,他埋头就吃起来,偶尔还抬头看向说书先生。
少年伪装得很成功。
倘若不是早锁定了他,杜婉怎么都想不到这个人跟了自己一路。
即使是现在,杜潜依旧不知道,亲卫们也不知道。
唯一察觉到的,只有杜婉一个人。
不过,杜婉也装着不知道,继续听着八卦。
一个小酒馆的说书人,都不全是说书。
为了吸引客人,偶尔会搜刮京城最新的八卦来说。
那个说书人突然话题一转,“提到新鲜事儿,这里还有一桩,与咱们京城大才子谢七公子有关。”
“哇!何事,先生快说。”
“不要吊胃口了,赶紧说。”
“快说,快说。”
听众起哄,个个都想听。
说书人非要停下来,望着台前那个一个大铜锣。
有人意会,抛了一把铜钱上去。
又有人扔了一块碎银子。
陆陆续续又有一些人打赏。
杜婉兴冲冲在身上找了找,结果硬是没摸出银子,“大哥你有银子吗?”
“有的。”
杜潜嘴里说有,依旧坐着没动,“可我不想打赏给他,一个胆敢造谣我的,我没去寻他麻烦就该偷着乐了,还想花我的钱,怎么可能?”
“哎哟,市井小民,生活不易。”杜婉笑嘻嘻地说着。
不过,她倒没再朝杜潜伸手要银子。
要怪就怪那个说书人嘴贱。
编排谁不好,非要编排到她大哥的头上。
赏银差不多了,说书人适可而止,“说起这事儿,还是先提一提城南街那一间秦氏小食店,那小店的主人秦姑娘,虽然出身寻常,可是长得那一个貌美如花,连谢七公子都不能免俗。听说这个姑娘,正是由谢七公子从外面带回京城的,一路相护哇。”
“嘁!说重点,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