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得瑟地扬起下巴，双手抱胸，“抢呀，您老抢呀，怎么不抢？”
“小丫头，你这样脏不脏呀。”老族长抢吃的动作，是硬生生被止住了，“这串留给你吃。”
杜婉才不吃呢。
就算是自己的口水，她也不吃。
让凝琴把那串扔掉，杜婉这下亲自来烤，“族长，你这样是不讲武德了。抢吃也要有个度的，是不是？”
“我老人家还没饱呢。”老族长还是盯着她手中的烤串。实话说，小丫头的手艺，比凝琴她们来得好。
接下来老族长安分多了，再不去虎口夺食。
一边吃了好几串肉，老族长摸了摸肚子，“丫头，听说京城乱哄哄的，你就被送回族了？”
“您老的消息挺灵通的嘛。”杜婉不走心地赞道。
老族长又说，“那当然。我还听说你去了护国寺两次，钟楼的大钟就响了两回。这挺奇怪的，你以前又不是没去过护国寺，怎么落难回来大钟就响了呢。”
“可能是我长得太过可爱？连那口钟都特别喜欢我？”
“脸皮跟你父亲小时候一样厚。”
“……”便宜父亲听到这赞美会哭的吧。
老族长接着又道：“我还听说，你得了十支安神香？”
杜婉：“……”
您老听说的东西，未免太多了吧。她记得此事杜潜封口过的，老族长居然还是知道了？
杜婉还没回答。
老族长夸张地唉声叹气，“唉！我一把老骨头了，睡眠不太好。”
杜婉想说，演技不合格，太浮夸了。
不过，她听懂他的意思了，“没了，都分了。我自己都没有留一支呢。”
岂料，老族长的反应很大，一下子跳起来，“你个败家的丫头，都送给谁了？怎么就一支没留呢。”
“还能送给谁？当然是……随便送个人了。”
“我知道潜儿那里有。”老族长试探。
杜婉眨着无辜的大眼，“我大哥闭关了，您老可别去打扰他，被人惊扰了，走火入魔了咋办？”
“我没说要去找他要，我就想问问，你父亲那有吗？”
“父亲患有失眠症，我不相信您老没听说过？”
“……”老族长神色一转，“你娘亲？”
杜婉的眼神儿带上了一丢丢的小鄙夷，“哟，您老是不要脸面了吗？人家小媳妇的东西也敢惦记？”
老族长：“……”
小丫头这张嘴，有点毒了哦。
杜婉秀眉儿一挑，“剩下的都送宫里了，给皇上了。”
闻言，老族长自闭了。
很快老族长又恢复正常，笑嘻嘻道：“那丫头什么时候再去护国寺？”
“安顿好就去。”
“还能买到安神香吗？”
“元通大师说我上次买光了他的存货。现在可能没有了。”
“……”
杜婉应付着族长一通。
结果老族长和皇帝一样，又问起养气丸。
这下杜婉确信了，养气丸是好东西。
杜婉沉默了，“族长，你们德高望重，去跟元通大师买不是更好？我一个小姑娘的，没这么大的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