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幽上下打量着这个金发男孩,身高还行,比白歌高出一个头。气质也还算不错,就是性格好像有点…
她边想着边评价,看向柒的眼神有点奇怪,柒一记刀眼警告着她,她心中又暗暗贴了个标签。
“我这关都没过…不行啊。”蚀幽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而柒显然没有听懂,更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看在白歌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柒哼声,空间再一次扭曲,他走进去,闷闷不乐地站着。
地面有些潮湿,光滑的水面映射出身形修长的柒,他的容貌似乎变得更加立体和精致。
单看着,神似前几关的boss,却比他们更加俊美,而他们似乎是因为他的神韵才特殊。
他戴着半指手套,即便抱着白歌,毫不费力地走到了高台上,流转着黑色光泽的宝座诡光扑朔。
他极力克制住想要囚禁她的冲动,又情不自禁地亲昵她的脸颊。他眼神迷离,动作却极有分寸。
“你不喜欢的,我都尽力避免,可是…让我远离你,我做不到。”他喃喃自语,语气温柔,目光深远。
“我的人生本来是一场永无终止的戏剧,我在台上表演,他们在台下看。”
“我演得很完美,却从来不是一个尽职的演员。”他抱住白歌,像是抱着自己的恋人。
“我付出不了等价的情感,无法接受超出我意料之外的情节。”
“是不是很奇怪?可是,和我同级的那些家伙,却认为很正常。”
“他们说,我还没有走出来,还需要一个人带我走出来。”
柒眼神逐渐清明,认真地看着白歌,“当时的我不明白,直到你出现,解救了我。”
随后,哀伤又夺去眼眶里的冷静,他悲切道:“但我始终没想到,你最后选择用大雪埋葬自己。”
“你甘愿死亡,灵魂也自愿消散…”他心口压着的石头是让他喘不过气的元凶,也是鞭策他不要重蹈覆辙的警铃。
“不过还好,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你回来了。”邪气逐渐蔓延,他眼眸深处泛着黑光,寒冷和炽热的气流碰撞,却不伤他分毫。
“这次,让我来带你出去。”他贴紧白歌的额头,自身的意识流入白歌的大脑与梦境里。
那是个噩梦,是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和火海里的梦。里面几乎没有人,全都是怪物,她奔跑着逃离,却永远困在原地。
他看到她从楼上跳下来,不曾犹豫,一双小腿负伤,他想起张向远一脸愤恨地想要揪住他的领口,狠狠地质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事情没有朝着这方面发展,张向远被余严拦下,可他眼神的怒火怎么也遮掩不住,竟然连眼泪都气出来了。
张向远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他哽咽地说:“老大六岁时救我们后,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和脑垂体受伤,身体本来就不行的她,还打架透支身体…医生都说她很难长高…”
张向远眼睛红肿,呜咽道:“而且…她还被确诊pts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