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一马当先,在前面开路,慕瑾年带着一个奇怪的面具,让人分不清表情的跟着走了进去。
方思绪看到这么一大群人进来时也吓了一跳。很快他就清了清嗓子,稳定了神色。
“咳咳,堂下何人?半夜敲响闻登鼓可是有什么冤屈?你们且如实道来,本官一定会替你们做主的。”
方思绪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不知道他底细的,还真以为他是个为国为民的清官,虽然这也是整个鹊县对他的评价。
从进来以后慕瑾年站在人群中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盯着那悬挂在正放的明镜高悬的牌匾。
听到方思绪说话后,慕瑾年低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确实有人有冤屈,不过不在我们其中,我们也只是替人喊冤罢了。”
“哦?那含冤之人不在此处,那是在哪里啊?你让他放心出来,本官绝对会护他周全!”
方思绪也是一脸头疼,他到现在还没搞明白,这怎么回事,大半夜怎么就不能让人好好睡个觉呢!
“含冤之人有些过多,若是都来这边,方大人的这县衙怕是站不下啊!而且,方大人未必会愿意看到他们。”慕瑾年收起了一切情绪,机械般地说着。
“笑话!既然有那么多人含冤,这说明本官做到的远远不够!而且,在本王辖区内竟然出现多人同时蒙冤的情况,那定然是本官的职责疏漏。本官一定会追查到底,还那些兄弟一个朗朗乾坤。而且,本官辖区内皆为本官的子民,本官怎么可能会不愿意见到他们。”方思绪听他说的不像是在开玩笑,以为真的有冤屈发生,他正襟危坐正经起来,义正言辞的说着。
“那既然方大人都这般说了。那我就斗胆替那因为方大人的计策和所作所为而枉死的数万名西北灾民前来向方大人讨一个说法!”
慕瑾年站到了最前面,盯着方思绪一字一句说着,给人一种咬牙切齿的模样。
“胡说八道,西北这边灾民枉死乃是天灾,与本官有何……”方思绪被此话一惊,勃然大怒的反驳着。
但是当他抬头看到带着面具的慕瑾年和在一旁的九幽时,吓得把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他不是害怕这件事情暴露,而是单纯的害怕带着面具的慕瑾年和一旁站立的九幽。
那是在一年前,他在去京城的路上,盘缠被偷,又遇到山匪绑架。正当方思绪以外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带着面具的慕瑾年和九幽横空出世,两人杀光了满寨子的土匪,满身鲜血的站在那里,如同地狱爬出来复仇的恶鬼一般。
方思绪吓的冷汗直流:“休要血口喷人。本官是受二皇子索托,负责这鹊县的事宜。本官不跟你们计较那么多,你们速速离去。”
说完,方思绪就连忙站起身,准备离开。虽然上次慕瑾年和九幽血洗匪寨间接救了他一命。但是他实在是不想再次见到他们两个。尤其是他们现在还参与到西北和赈灾粮之事上了。
慕瑾年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他废话,他拔剑把剑架在方思绪的脖颈处:“既然来找你,你就不应该有侥幸心理。”
方思绪感受到脖颈处的寒意,他知道这人是真的会对自己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