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婠抿紧了唇瓣,完全没想到他会来擦自己的口红,她直往后退,目光瞪着他:“你擦掉我——”口红……
他抿紧的唇线终于微抬,扫着她的脸,“去照一下镜子,就知道我在试什么了。”
他不会忘记,沈知婠以前是最不喜欢涂口红的了,人是变了,但有些习惯是不会改的,例如桌上的那瓶牛奶,她喝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地舔唇………
所以,他才发现这其中的不对劲。
她应该是长期病弱,脸色似有些病态的白,唇色也很淡,所以她涂用了口红。
沈知婠微愣,凝了凝眉。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用他回答,沈知婠后知后觉就想了起来,那晚她去警局保释他是在大半夜,所以并没来得及去补妆画口红,她没有想太多,也觉得他不会细察她的神色。
她真的太……大意了。
容肆砚漆黑锐利的视线扫着她,他的眼睛深邃摄人:“这是得了什么大病?才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他嗓音寡淡,没有半点起伏。
沈知婠此刻的心情有些沉重,她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
她以为谁也不会发现的。
就算发现了,她也可以随便说自己只是感冒了还是发烧了。
可面对眼前的容肆砚,她连开口说句话都觉得如鲠在喉。
沈知婠收敛起面上显露的神色,语气也跟着有些淡了下来,似乎有些无奈地说:“要是大病,人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