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陈海光,大爷脸上明显闪过不屑。
“他啊,不是员工,是这个厂的厂长,几年前就是喽!”
“那您知道他跟什么人有仇吗?”
“那可多了去了,”大爷摆摆手,“我倒是能跟你说说谁跟他没有仇。”
季念:“昨天晚上您有见过他吗?”
大爷沉吟片刻才道,“嘶,十点钟吧,他出去了,后面他老婆还过来找他,我跟她说他不在她就走了,他们俩不住一块的。”
林野忽然沉声开口:“陈海光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铁路上,我们现在需要了解一些具体的情况,可以带我们去看一下他的住所吗?”
大爷微愣几秒,忽然笑着摇了摇头,喃喃了几句“报应啊报应”,这才对林野说:“你们跟我来。”
几人跟着大爷进厂,厂里显然是被重新装修过,水泥地很干净。
路上,季念又问:“那您知道几年前的中毒事件是怎么回事吗?”
“这事啊,是那陈海光作孽啊!那年水费上涨,又是夏天,他就引了山上的水给厂里几千人用,”大爷拧着眉头,“山泉水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错就错在他为了省事就用了最近的一口山泉,那口山泉上头就是矿场,水早就被污染得不能用了,厂子里的人用久了就开始掉头发浑身疼,最后闹出了人命才被查出来这件事,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陈海光没赔钱就跑路了,还让他亲弟弟坐了牢,他亲弟弟本来身体就不好,在牢里没多久就撒手归天了。”
“真不是个东西!”张武痛骂道。
大爷认同地点点头,抬头看向面前的门:“喏,就是这间房。”
林野立在一侧,扬起下巴,“张武,开锁。”
张武先是瞪大了眼睛,又垂下头走过去闷声道:“头儿你怎么知道我会开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