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素秋下了车，刚好就是纸箱厂大门。
看着面前这个破败的工厂，大门紧闭，只有传达室坐着一个老大爷，桌子上放着个半导体，正眯着眼听戏。
姚素秋敲了好一会儿窗户，大爷才睁开眼，看着姚素秋打量半天，
“你干啥的？”
“我想找你们厂里负责人，大爷行个方便，给指条路。”
听到姚素秋要找厂长，看门的大爷眯着眼足足打量她半天，才淡淡的开口。
“厂子马上就倒闭了，你找厂长也没用，厂长也没钱，走吧，别废那力气了。”
姚素秋：“……”
果然够破败，连看门大爷都清楚。
“小姑娘，走吧，我们都三月没开过工资了，你就算找到厂长，把他打一顿，照样没戏。”
“咳~，大爷，我不是来要账的，我是来送钱的，你只管给我指路就行。”
“从偏门进去，一直走，不拐弯，前面那个三层小楼上去就能见着。”说着，还哼了一声，送钱的要钱的都没关系，反正最后啥也没有。
姚素秋顺着大爷指的路一直往里走，一段路后终于看到了那座三层小楼，楼上攀着爬山虎绿植，几乎把整座小楼都给掩盖了。
上了二楼，顺着门牌找到厂长办公室，
叩叩~
“进来。”
推开虚掩的大门，姚素秋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端着个搪瓷缸，坐在办公桌后吹着热气喝茶。
“小姑娘，你找谁？”
“你是厂长？”姚素秋看着他，一身蓝色的劳动布中山装，脑袋周围一圈花白的头发，头顶中央光洁如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