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棉絮不保暖，还跑棉，起疙瘩，越穿越硬，硌得慌。
“你这孩子，咋就不会过日子呢，咱们乡下人，家家户户都是这么过来的。你看看哪家的衣裳没有补丁，哪家年年换新棉花？再说，一到冬天我们很少出门，有几个补丁怎么了？”
“明年你大姐就嫁人了，我们得给她准备几床棉被，子孙辈，到处都是用棉花的地方。咱们自己能省就省着点。”
姚素秋听着娘的打算，她就知道，爹娘都是宁可苦着自己，也不苦孩子。
“以前就算了，但是你闺女我不是有造化遇到名师了吗？有钱了自然要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再说来年大姐就要嫁人了，咱家办喜事，总得穿的体面一些吧？”
孔玉莲：“……”
责怪归则怪，但是刚才她确实看到大闺女既心疼又欢喜的抱着那双灯芯绒的鞋子不撒手。
“就你有理，我说不过你。”
孔玉莲叹口气，转头看向姚老三，“傻站着做啥，把鱼放到盆里，吃完饭再收拾。”
“哎。”
姚老三走到闺女身边，冲她眨眨眼，把鱼放到另一个盆里，“你娘是担心你大手大脚习惯了，以后不会过日子。”
好在小戴是个能挣钱的好青年，养他闺女应该不是问题。
姚素秋手中握着一撮湿漉漉的鸡毛，冲着老爹呲牙一笑，继续干活。
爹娘都是从艰苦岁月走出来的，自然能省则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