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哥,这个一个给你娘,一个你自己留着,这个上面有我们家的家徽,不是赏赐,是给朋友的礼物。
谢谢你把我们家园修的这么好,谢谢你。”霓裳帮着旺哥塞到他胸口挂的小袋子里面。
老蔫头还要推辞,囔囔的说:“旺哥娘的生活我们能照顾的,小郡主不用破费了,他一个大傻子弄丢了可惜了不是。”
霓裳笑着对老蔫头说:“不会的,这是朋友的礼物,旺哥不会丢的。来自座狼氏族的朋友的礼物。”
老蔫头见话都说道这样,自是推辞不过,也只能过来帮旺哥绑好,千万叮嘱旺哥不要丢了。
旺哥傻笑的重复着:“朋友的礼物,座狼朋友的礼物,不能丢的。”几人这才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了。
只是这时座狼氏族如日中天,大家谁也不知道不过几年之后座狼一族就已经全部覆灭了。
这两块晶石又奇妙的用在了座狼氏族的最后的后代上了,是旺哥记得了这是座狼朋友的礼物,用它们来帮助了座狼氏族最后的血脉。
那是摩崖和四目的孩子,四目和他被神秘人秘密的带到矿区,躲过座狼氏族全部都被押解去青泉的命运。
那些年四目带着他悲惨的在矿区艰难为生,喜欢孩子的旺哥一直保管这两个晶石,直到在一个废弃的矿区里面就要第一次变身的摩崖之子。
就是这两块晶石帮他度过了第一次的变身没有迷失在先民山脉里面。
当然也是这样他的后代才让座狼氏族延续了下去,不至于像猿吼一样消失在彼端大陆之上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毕竟彼端大陆现在发生着惊天动地的变化,人类,半妖,神仆甚至是天人都无法幸免。
就算是强大的座狼氏族在这场波谲云诡的变化中也只是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瞬间就消失了,没有人能听的见这里面的带着血泪的呐喊。
老蔫头非常体贴的给铮那个只有一间卧室的屋子进行扩建,把那个卧室往两头延伸了一下,又在中间做一个隔墙。
还为他们从新盘了新炕头,这样霓裳就能带着夜合和哥哥们分开睡了,北望还是裹着焰熊皮大氅睡在堂屋里面。
晚上他并没喝那么多的酒,月晕不喜欢他喝的那么醉的,她总是会略带嫌弃的躲开带着酒味的呼吸,皱着眉头在一旁伺候着他。
只是在清醒的情况下样由于年纪和作战带来的伤痛一点点撞击着他的灵魂,让他彻夜难眠。
异象完全体的身体一次次的迸发着全能之下受的伤,再恢复成人形之后所有的后遗症会变得更加的严重。
那些老年的神仆和半妖在最后的岁月里面已经无法维持人形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北望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短短的两年,这个引以为傲的家和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默默的看着堂屋里面,院子里面点了一盏灯,在呼呼的西风和满天飘舞的雪花的影响之下透到屋子的里面光影变个格外的魔幻。
他如同每个思念月晕的夜晚一样看着这些光影,慢慢的想着月晕的样子,而且这里比军营更加的让他安心。
屋里刚刚熄灭松油灯的味道那是月晕忙完一天的最后的活计的暗号,每当闻到这样的味道满月都有他们两个的特别节目。
月晕看看熟睡的孩子,把自己裹的暖暖的,带上一个松油的火把从屋里走出来。
自己早已化成座狼热切喘着粗气,周围的妖兽精怪早就被自己撵的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样能确保自己和月晕去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的时候不会有什么东西来伤到自己熟睡的孩子。
月晕每一次都是那么娇羞的披着月光款款而来,骑在自己宽阔的背上,按照惯例自己应该发出一声长长的狼嚎。
可是这时总有一只冰凉的小手捏捏自己的耳朵,在旁边小声的叮嘱:“要是把孩子吵醒了,我可就不和你出去了。”
听到这样的又像嘱咐又像威胁的话,简直就如同一道电流从耳朵直击心脏,只能隐了这声长啸带着她冲到山林里面去。
一阵风驰电掣的奔跑之后,他们会来到那个避风的小山洞,那是他们没建立这个村子之前的栖身的山洞。
在那里他们不再是父母,而是找回到了自己,热切和亲密的度过了一个完全属于他们自己的夜晚。
就在北望陷入到过往的幸福的思绪之中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了屋子传来一阵衣裙摩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