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借机修书一封,只得在心中恭祝。越廉粗人,不知用语。”
“不日越廉致仕,告老还乡卸了一身胄甲,若莫将军仍不弃,届时你我兄弟方能畅饮江湖。”
“边疆辎重事大紧重,越廉几次上奏皆无功而返,只好出此下策,望莫将军能助。”
“象千十三年立秋,定西城越廉敬上。”
夜,凉薄了秋。
莫演久难如水,盘腿打坐修炼精神。
越廉所托他事大,且急。
朝廷水深且杂。这个负责定西城辎重运输吕官,究竟与吕奉公有无关系不知。
吕奉公能做到户部尚书,背后一定不简单。
这不是一城粮草问题,这是一局棋。
梦蝶宫梁上,有一黑衣人灵敏如猫,带着一箱珠宝闪转腾挪。
莫演闭目沉思,睁眼而起。
“老友相见,也无礼数?”
梁上那黑衣人一惊,翻身落地。猛一回首,正是一张鬼面。
掠影干笑两声。
“怎么发现我?”
莫演微笑:“吾听得音,便知是你。”
掠影紧了紧手中宝箱:“你不怪我行窃此间?”
“不怪。吾知汝侠盗,行窃事不为己,为了救苦灾民。”
“不过老友再见,若无礼数,偷摸来去,岂不是格局小了?”
掠影似笑非笑:“你这位新晋一品大将军可不一般啊!”
“瞧那库中,遍地金银。我是看在你从不鱼肉百姓,以权谋利份上,才小拿一箱珠宝而已。”
“你不会举剑来劈吧?”
掠影真不简单,刻意激怒莫演。
倘若莫演真是假情假意,贪财好色,定然出手。
莫演耸肩:“吾不爱财,那库中金银,吾本便欲要充国库。”
掠影鬼面后双眼撑大。
“既汝在此,便悉数带走罢。吾方才收一旧友书信,正疑户部有硕鼠,蛀食国库久矣。”
“吾正思量捕鼠之法,汝恰巧来窃。”
掠影还是境界低了,困在那一句话中。
“你那一库财宝,肯让我全取走?”
莫演凝神定视:“吾已言毕此事。你若肯取走,更正好。捐了国库,吾害怕被那硕鼠拿去为祸一方。”
掠影久愣神,当真是心服口服。
“你要查那户部硕鼠,我能助你。”掠影忽开口。
“哦?”
莫演挑眉。二人密商至深夜,掠影逾墙走。
苏沐晴在忧天宫中,与许忧哭诉。
“晴儿啊!娘怎么劝你好?那莫演与小雨天生一对,你也看见。”
“况且他二人是先遇见,且早暗生情愫。你让娘如何拆散他们,成全你?”
苏沐晴哭成了泪人。
“可晴儿把身子都给了他!”
许忧无言:“小晴,娘亲都说了。那夜是催情粉作怪,有人设局陷害莫剑君也。”
“更何况,莫剑君与你根本就无半点肌肤之亲,哪里对你做过什么出格非分事?”
“娘!你不信小晴?”
许忧对那夜事是心知肚明。这位皇后虽不像杨苾那般爱权,却也不是一点手段没有。
这么些日子,那事早就查清。
“不是娘不信,实在是……你与莫剑君之间真的无事,你是中了催情粉,才失了记忆。”
“男男女女,衣裳都不曾脱下,怎么会有肌肤之亲?娘看的清清楚楚!”
“这件事情不允许你再捣乱!根本是子虚乌有,无理取闹。”
苏沐晴委屈到了极点:“那本公主怎么失了处子身?”
“许皇后,本公主看您根本就是偏爱小雨,只肯把好男人给她!”
“这说的什么话!”
苏沐晴不能再忍,夺门而出。
“明日早朝会上,本公主要当众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