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立即退回青州,可是这么多人出来,粮食金财都还没捞到,怎么能就这样空手回去。
要么与汉军大战一场,胜了则可在兖州纵横,败了无路可走时,就只能是退回青州,或者是降服汉军了。
当然,要降那也得汉军愿意受降才行。
不过黄巾众帅现在只想到战与退的问题,降不在他们所议之列。
大多数人都是主张与汉军一战,包括周寻,他不可能就这么退回青州。
“如何战?许营帅,你在钜野与汉军曾有交战,你说说,咱们需要多少士卒才能击败汉军?”
三大渠帅之一的柳渠帅向一营营帅许德问道。
许德看了自己的渠帅高阳一眼,脸上颇有些羞愧之色,回道:“汉军勇猛,有坚甲护身,军阵严整,且又诡诈至极,如今汉军有三万余人,咱们若想胜了汉军,至少需要十五万人以上,方可能胜。”
其他人一听,纷纷扰嚷起来。
“许营帅,你莫不是被汉军打怕了吧?汉军若有如此厉害,咱们还能占了这东平吗?”
“就是,上次兖州刺史亲自领兵前来,还不是被咱们给击败了,汉军根本不堪一击,是你们太弱了。”
“我听说,汉军用二十辆战车就破了你们的阵,咱们只需要想出对付这些战车之策,就不用怕他们了。”
“许营帅,据说汉军俘虏了你们又放了回来,该不是你们降了汉军,现在回来故意长汉军威风,灭我们黄巾军的志气吧。”
“胡说,”三营营帅站起身大声反驳,他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不错,我是被汉军俘虏了,可我们绝无降意,汉军也未向我们劝降。汉军领军之人刘达,是兖州刺史刘岱的儿子,他虽年纪轻轻,却心中怀有仁义,念着咱们同是青州人,又见我们身上多有负伤,才把我们放了。依我看,咱们不如回青州算了……”
“住嘴,出去。”
渠帅高阳暴喝一声,三营营帅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出去。
“高渠帅,你南下山阳,只败了一阵就急退回来,莫不是真怕了汉军,怕了那个什么刘达?”
另一位王渠帅轻笑着对高阳问道。
“王渠帅,你说我怕了汉军怕了刘达也行,可是汉军也确实厉害,我在钜野伤亡了两三万人,那个刺史的儿子刘文弘,当初只带了一百骑兵,就把刘兖州从咱们阵中救走,那时你也在的。咱们若要与汉军一战,就必须要一战必胜,否则,咱们再败,士卒便会再无斗志,到时恐怕想退回青州都难了。”
“高渠帅说的不错,”柳渠帅忙插言道,“这个刘文弘,确实有些本事,只是咱们的人分散在寿张县和无盐县各处,若要一下子集中十五万士卒并非易事。王渠帅的人主要屯住在无盐和东平陆,寿张这里只有我和高渠帅的人马。不过,曹操和鲍信已各自退兵,正是咱们击败汉军的最好时机,高渠帅,你派出五营人马,加上我的十营,也有十五万人,五日之后,咱们就集中于寿张南三十里处,去与汉军决一死战。”
“同时王渠帅屯住在东平陆的人马,也可向寿张移动,让汉军以为是咱们的援兵,而心有所忌。”六营营帅周寻缓缓说道,“另外,诸位渠帅,据探卒回报,有数千汉军出了汉军大营,正向寿张行进,我以为,他们或许是知道咱们城外之营无备而欲偷袭。应速让屯住城外之营加紧防备,汉军虽只数千人,但我听说领兵之人正是刘达,此人用兵诡诈,令人防不胜防,必须多加在意。”
“他们竟然敢来……周营帅,你颇善用兵,即由你去迎敌这些汉军,把他们击灭。刘达若死,汉军便不足虑了。”
高阳说完脸上难得一笑。
“诺。”
周寻出城便派出探卒,去探查刘达这几千汉军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