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打着哈欠下楼,喊道:“奶奶,我醒了。”却发现韩奶奶在大堂门口和一个陌生女子说话,好奇走上前。小女孩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短发女子,有种熟悉的感觉。牛贝儿心里一惊,一股巨大的恐慌袭来。“这是怎么回事?”
短发女子看到小女孩,情绪激动的蹲在小女孩的面前。伸出双手想要去抱,小女孩有些害怕躲在韩奶奶的身后,小手紧紧牵着韩奶奶的衣角。仔细看看,会发现牛贝儿和短发女子眉眼间有些相似。“太久没有见到你了,有些拘束也是正常的。”韩奶奶对着短发女子说道,短发女子只好无奈站了起来。“也是,她还没有记事我就去外面打工了。”
“吴琪,你现在是来想接回贝儿吗?”韩奶奶直接开口问短发女子,也就是吴琪。可能是血脉里的吸引力,也可能是好奇心。小女孩不断偷偷看一眼吴琪,看完之后又害羞躲在韩奶奶身后。“吴琪…这个名字为什么会让我感到害怕。”牛贝儿一想到这个名字就会心抽疼,一阵阵恐惧涌上心头。
韩奶奶没有等吴琪回答,就紧紧牵着小女孩的手走到椅子前坐下。一脸淡定看向吴琪,缓缓开口:“贝儿是我带大的,她离不开我,我更加离不开她。你要是想要接贝儿走,我丑话说在前头,没门。”小女孩听到韩奶奶的这句话,对吴琪心里有些抗拒。“奶奶,我不走。我要一直陪着奶奶的身边,我会乖乖听话的。奶奶,你不要送我走。”小女孩的语气满是哀求和害怕,害怕奶奶不要她。
韩奶奶眼里满是心疼的揉了揉小女孩的头,“放心,奶奶不会送贝儿走的。”听到韩奶奶的保证,小女孩紧紧握住韩奶奶的手。韩奶奶的手很温暖,给足了小女孩安全感。牛贝儿清晰感受到韩奶奶掌中的温度,鼻子一酸,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我为什么会哭?呜呜啊啊。”牛贝儿终是没有抵过身体本能,可能是想起那双给自己端面条时冰凉凉的手。
吴琪脸上神情复杂,有些难堪。“你这老不死的。”在心里暗骂道,过了几秒调整一下面部表情。“妈,我就想贝儿,来这里看看她。”韩奶奶轻飘飘瞄向吴琪,“真的吗?”吴琪点了点头,说道:“我怎么可能骗你,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就是太知道了,所以才不放心。”韩奶奶直言不讳,吴琪笑容渐渐凝固。
“妈,你这样就没有意思了。”吴琪的眼神开始有些戾气,“我就陪牛贝儿玩几天,几天后我会离开的。”吴琪低着头,开始打感情牌。“我知道,我当初不辞而别。对贝儿的成长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知道我错了。”吴琪的声音有些哽咽,韩奶奶是打心里心疼自己的孙女,也知道小女孩有多么渴望母爱。只好无奈开口:“那你就在这里住几天,好好陪陪贝儿。”吴琪听到韩奶奶的妥协,暗自勾起了嘴角。
“谢谢妈。”吴琪眼含泪水抬起头对韩奶奶说,“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韩奶奶心里暗想。吴琪对小女孩说道:“贝儿,我是妈妈呀!”“妈妈?”小女孩语气里全是不确定,“你真的是我的妈妈吗?”吴琪点了点头,“可他们都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小女孩一脸天真无邪问着吴琪,吴琪突然心中一疼,“我当然是贝儿的妈妈呀!”自己身上掉的肉,还是割舍不下。
“妈妈。”小女孩甜甜喊道,“哎。”吴琪应道。小女孩走到吴琪的前面,吴琪蹲下,张开双臂。小女孩扑向吴琪的怀里,“妈妈……妈妈……”小女孩喊了一声又一声,生怕这是假象。吴琪把耳朵贴近小女孩的心脏,自己的心也在扑通扑通乱跳。这两颗心脏也曾连在一起,无法分离。小女孩开心了,“我要告诉他们,我有妈妈。”“好。”吴琪也不知道该对小女孩说些什么,毕竟也无法改变什么了。
韩奶奶眼里满是无奈,喃喃自语:“我能给她的,也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