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民宿内开始准备露天烧烤。
石头堆成的篝火环内,杨木烧得正旺,穿着民族服饰的当地人载歌载舞,烤羊肉的香味儿弥漫在空气中。
李光宿舍几个人围着篝火说说笑笑,张小帅却坐立不安,两只手不停挠着胳膊、后背和小腿。
“老大,你咋了?”
“痒!浑身痒!”张小帅神色焦躁。
“老大,你不会是对啥东西过敏吧?羊肉过敏?酥油茶过敏?还是对这堆篝火过敏?”舍友朱一鸣故作惊讶地问。
“你才过敏,我啥都能吃,我感觉是被什么虫子咬了。”张小帅撩起衣袖仔细检查。
胳膊皮肤上一片红色抓痕,其中散布着很多红色小点。
李光仔细观察这些红色小点,大部分红点凸起皮肤表面,有的已经因为抓挠变红变大。
“别再挠了,小心挠破后感染!”李光提醒说:“这应该是被虫子叮咬引起的红疹,我带了药膏,你等着,我去蒙古包行李里拿过来。”
李光小跑着离开,回到临时住的的蒙古包,找到自己的行李包,从内侧口袋里翻出一堆小瓶瓶罐罐,找到专治蚊虫叮咬的药膏。
李光从小养成一个习惯,每次出远门都会带着常用药品,以防万一,这次也不例外。
从蒙古包出来,一声呵斥把李光吓了一跳。
不远处,民宿老板儿子阿都沁正在呵斥一只牧羊犬。
民宿老板家养了不少马匹牛羊,还养了几只牧羊犬帮忙放羊。
现在天色已暗,牛羊归圈,几只牧羊犬闲下来,其中一只牧羊犬不知从哪里哪里逮到一只旱獭,此时已经把旱獭咬死,叼在嘴里准备吃掉。
阿都沁面露怒色,对着牧羊犬大声呵斥:“你咋又吃旱獭?跟你说过多少遍,这东西不能吃,那边有给你弄好的羊骨头,去啃那些肉骨头!”
牧羊犬似乎知道自己犯了错,低着头,但嘴里依然叼着死去的旱獭。
“怎地?不听话?”阿都沁抬手作势要打。
牧羊犬松口,旱獭掉在地上,血迹染红土地和杂草。
看着牧羊犬一溜烟跑走,阿都沁捡起地上的死旱獭,眉头微皱。
旱獭刚死不久,伤口处的血还在往外流淌,血液打湿旱獭的毛,继续低落地上。
阿都沁四处张望,想着如何处理这只血肉模糊的死旱獭。
不远处民宿大院里都是客人,眼前这只煞风景的死旱獭可不能被客人们看见。
阿都沁目光落在后院外几棵杨树,带着铁锹和死旱獭跑过去,挖了个坑,把死旱獭埋进去,最后若无其事地用井水洗干净手,继续招待客人。
李光目睹一切,心想着,以前见过狗拿耗子,没想到这里的牧羊犬竟也抓旱獭。
转念一想,也是,旱獭虽然个头大,但也是啮齿类动物,跟老鼠是亲戚。
拿着药回到篝火旁,给张小帅涂上,疼痒感似乎减轻一些。
因为被虫子咬了,张小帅没心情继续篝火晚会,简单吃了几口羊肉串就回蒙古包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来,张小帅无精打采,他开始发烧。